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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底是在关心她，还是关心她腹中的“孩子”？
不欲与他再多废话，宋以宁不等他回话，强撑着身子走出病房。
出了医院后，她给程安安打去电话：“安安，过来接我，我在人民医院。”
挂了电话后，她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天虽然已经黑了，医院进出的人却没少多少。有人带着饭盒进去，有人带着病例出来。
她空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在接到医院电话时，她也想过会不会是诈。毕竟温云瑶天天和他在一起，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她去管。
但她赌不起万分之一的可能。
再怎么说，周煜琛也是她爱过的人。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会能帮就帮。
只是没想到，她的好心，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意，竟然是他与别人的赌注，是供他消遣的东西。
宋以宁自嘲一笑。
过了周年，他们就泾渭两分了。
……
程安安来到医院时，看见的就是宋以宁呆坐在门口的场景，吓得她马上小跑过去。
“宁宁，打了几个电话你不听，没事吧？”
“啊，我设了静音，刚刚发呆没听到。”
程安安把她扶起来，看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猜测，“周煜琛……没了？”
“你这是什么话？”
宋以宁拿手机的手一顿，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怎么感觉程安安比她还讨厌周煜琛？
程安安冷哼一声，“他死了最好，这种渣男，活在世上都是对空气的污染。”
“就这几天，他传出来的消息可一点不少，不是烟花秀就是拍卖会，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温云瑶那个绿茶的。”
程安安的车停在不远处，二人几步走到车旁，程安安拉过安全带，“不过听说，温云瑶好像摊上事儿了。”
宋以宁把安全带插到扣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温云瑶的前任还是谁，过来纠缠她。”
程安安耸了耸肩，将车打着火，“不过只要不把火烧到我们这就行了，我就怕他们俩会因此骚扰你。”
毕竟温云瑶说什么，周煜琛都会信。
宋以宁无所谓地笑笑，淡声道：“还有十天，离婚冷静期就到了。如果他们来到我家，我就报警。”
车上骤然安静下来。
宋以宁疑惑地转头，却见程安安一脸惊异地看着她，“宁宁，你长大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宋以宁一怔，“是吗？”
“是啊。”
程安安狠狠点头，“你还记得之前温云瑶陷害你的事吗？哪次你不是硬着头皮把黑锅吃下去，周煜琛连看都不带看你。”
“还有上上次，温云瑶污蔑你把她推下楼，周煜琛想都不想直接骂你，当时还是我在场诶，他真是一点面子里子都不给。”
“还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