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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宁嘲讽的想着。
周煜琛见她停下动作，心口微松，“等后天做完胚胎移植，我正好有时间，到时候带你出去玩两天，就当散散心，好不好？”
宋以宁只是拿起旁边的文件递给他，“好啊，那你先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这是什么？”
周煜琛刚想翻看，突然来了温云瑶的电话，他立时心神都飞了，随手在最末尾处签字，然后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周煜琛。”宋以宁叫住他，“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
周煜琛捂住手机，“不就是医院申请给你妈妈换新药物的协议吗？我已经知道了，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他匆匆离开。
随着关门声响起，宋以宁低头，看着最上方的“离婚协议书”无声一笑。
周煜琛，再见了。
宋以宁将离婚协议发给律师。
只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过后，她和周煜琛将再无关系。
随后，宋以宁也拉着行李箱离开，走出大门前，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空荡荡的，一如这三年虚假的感情。
她敛目，转身离开。
宋以宁花了一天时间找房子，位置在四环，比较偏僻，但是环境和安全都还不错，租金三千，押一付三。
次日，她前往医院打算替母亲办理转院。
既然要和周煜琛离婚，就不想让母亲再住在周氏旗下的医院。
准备签字的时候，她接到周煜琛的电话，“在哪里？”
“医院。”宋以宁如实回答。
周煜琛没有多问，只说，“你在那等着，我去接你做胚胎移植。”
话落，他就径自挂断电话。
宋以宁皱了皱眉，这事儿总要做一个了断的，干脆就在医院等着。
半小时后，周煜琛赶过来，仿佛终于想起什么似的，“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过来看看我妈。”宋以宁随口搪塞。
周煜琛侧目，“怎么不叫我？”他牵住宋以宁的手，“我这个当女婿的不陪着你去探望，回头妈该有意见了。”
宋以宁不动声色抽手，淡淡道，“不会，她反正也没知觉。”
周煜琛顿住，面色有片刻凝滞。
这句话，是曾经他对宋以宁说的。
那会儿他们刚领证不久，宋以宁兴致勃勃的想带着他去见一面妈妈，可他只是满脸不耐烦的拒绝，“宋以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玩这种虚假的见父母游戏。”
“你妈妈如今只是个植物人，根本没知觉。”
宋以宁忘了自己当时听到是什么感受，只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主动提过要带周煜琛见妈妈的事情。
其实他不爱自己的这件事，早有端倪。
可惜当时她沉浸在周煜琛营造的虚假爱意当中，还拼命的为他找借口，直到真相血淋淋的展露在她面前。
一路无话。
到医院后，周煜琛难得体贴的扶着她进去，“辛苦你了，等做完胚胎移植，我们就去坐热气球。”
宋以宁没说话。
她前天已经放弃胚胎，周煜琛等会知道后，恐怕生气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热气球。
只是，她刚办完转院手续，还没来得及将妈妈转到新的医院，要是周煜琛发疯……
念头刚刚划过，周煜琛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循声看去，正好看见温云瑶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