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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改头换面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是眼线发来的新消息。
【柳氏夫妇已飞往马尔代夫度蜜月，傅深名下游艇今日注册。】
陆轩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想起自己曾在她生日时，用攒了半年的钱买过一张游艇派对的门票，却因加班迟到被她当众扔掉。
此刻真正的游艇正在海上航行，而他连“陆轩”这个名字都即将消失。
“放下吧。”
秦莎莎替他盖好被子，指尖掠过他腕间的银手链。
“有些人就像台风，过境时摧毁一切，走了却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陆轩闭上眼睛，听见她轻轻带上房门的声音。
黑暗中，他摸到枕头下的贝壳。
那是张衡寄来的，里面刻着“别放弃”。
可他终于明白，有些坚持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凌晨三点，陆轩打开病房的落地窗。
海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咸涩的味道让他想起柳清雪的眼泪。
他摸出手机，将所有关于“柳清雪”的文件拖进回收站。
手指悬在“永久删除”键上时，屏幕突然亮起。
是她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时间显示为婚礼当天凌晨。
【其实我……】
短信再无下文，就像他们未完成的故事。
陆轩望着远处航船上的灯火，想起她曾在他怀里说“以后要住能看见海的房子”。
此刻大海近在咫尺。
他却终于读懂她眼底的渴望——那不是对他的期待。
而是对“更好生活”的向往，而他，从来不是“更好”的选项。
“再见了，清雪。”
“再见了，陆……轩！”
他轻声说，按下删除键。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床头柜上的相框被风吹落，露出背面他偷偷写的字。
“你值得世间所有美好，除了我。”
玻璃碎裂声中，他听见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不知是真实的回响，还是记忆的错觉。
秦莎莎踩着细高跟走到病房门口，指尖在金属门把手上停顿片刻。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她今早喷的玫瑰香水，甜腻与冷冽交织，如同此刻翻涌的思绪。
“泡菜国最好的整容医生已经在手术室等你了。“
她转身时，耳坠上的珍珠轻轻晃动，映出陆轩斜倚床头的模样。
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腕间还戴着那条褪了色的银手链。
陆轩抬头，目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她脸上。
阳光在他眼下投出淡淡阴影，让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显得有些疲惫。
“这么急？“
他的声音带着久病的沙哑，却在触及她眼底的坚持时，轻轻笑了笑。
“也好。“
手术室的门在身后合拢时，秦莎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主刀医生是泡菜国娱乐圈闻名的“换头圣手“。
此刻正拿着 3d建模平板向她展示设计图。
“基于陆先生的颧骨高度和下颌线走向，我们设计了更具立体感的眉骨和唇形，术后会呈现介于少年感与成熟魅力之间的黄金比例。“
屏幕上的虚拟人像五官深邃。
鼻梁的弧度让她莫名想起柳清雪常戴的那款钻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