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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病情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成一片猩红。
柳清雪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借条，那是陆轩离开前塞给她的 —— 二十万的欠款。
他到最后都没让她还。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她望着后视镜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光头的威胁。
或许，陆轩就是她最后的筹码。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愿意闭嘴……
“加快速度。”
柳清雪扯松颈间的丝巾，露出锁骨处被光头掐出的淤青。
“我要在天亮前，知道他还剩多少价值。”
柳颜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要不是那个废物多管闲事，姐姐你怎么会被光头要挟！我不同意你去看他！”
医院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柳清雪扯松脖颈间的丝巾，露出被光头掐出的红痕，冷笑一声。
“闭嘴。我只是去看看，他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柳颜浑身一震，这才明白姐姐眼底的算计。
轿车猛地拐进医院停车场，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柳清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走廊上发出哒哒的脆响。
推开门的瞬间，白炽灯刺得她眯起眼睛 —— 陆轩浑身插满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秦莎莎趴在床边，长发散落在陆轩苍白的手背。
听见动静，她慌忙起身，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看到柳清雪的瞬间，她下意识护住病床，像是护崽的母兽。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彻夜未眠的疲惫。
柳清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秦莎莎红肿的眼睛、陆轩枕边未喝完的粥，都刺痛着她的神经。
曾经那个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男人，如今却被别的女人这般珍视。
她强压下翻涌的妒意，语调冰冷。
“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
秦莎莎擦了擦眼泪，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她立刻转身查看陆轩的状况。
“医生说随时有生命危险，必须静养。”
柳颜却突然冲上前，揪住秦莎莎的手腕。
“你报警了？谁让你报警的！”
秦莎莎惊愕地瞪大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陆轩被捅成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她甩开柳颜的手，后退半步。
“那些混混必须付出代价！”
柳颜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开口，柳清雪却抬手拦住了她。
柳清雪盯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曲线，陆轩昏迷中皱着的眉头。
让她想起三年前他替自己挡下仇家铁棍时，也是这样倔强的表情。
“警察怎么说？”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余光却瞥见秦莎莎腰间别着的录音笔 —— 那是她昨天在光头车上见过的同款。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陆轩沉重的呼吸声。
秦莎莎看着柳清雪平静的面容。
突然想起光头被抓时大喊 “是柳清雪指使的”。
喉咙突然发紧。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警方让她配合调查的短信。
柳清雪的目光像冰锥般刺来。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暗藏杀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