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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
只一瞬间，便猛地松开杨青青，翻身下床。
他赤着身，额角还挂着未干的汗，胸口起伏剧烈，却强行稳住呼吸，朝门口走去。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不再是平日的冷，而是极难得的温柔。
那种刚释放完所有压力后的低缓，带着一丝疲倦，也有一丝……歉意。
可这句问话，像是把白如霜心底的最后一根线绷断了。
她转身。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没说话。
只是轻轻地，转身，走了。
脚步很慢，很轻，背影藏进夜色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杨枫站在门口，手指在门框上轻轻扣了一下。
他想追。
但下一秒，手腕被从后钳住。
杨青青。
她从身后抱住他，整个人贴上来，那双裹着黑丝的腿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小腿：
“别走。”
杨枫没动。
杨青青也没等他回应。
她再次将他往床上拉，眼没有一丝玩笑，赌命一样：
“别追她。”
“我不允许。”
“你今晚只能是我的。”
屋外的风逐渐呼啸起来，木窗在震动，门轴“吱呀”作响。
昏黄的烛火摇晃，一旁的纸扇被风吹落，卷起地上的衣物，像是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失控的涡流中。
杨枫没有再说话。
也没有挣脱，他猛地一把将她压下。
没有情话，没有铺垫，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释放。
夜色疯狂，屋内寂静。
窗外，有野狗在叫，有风在嚎，有夜巡的修士远远路过，却没人靠近这座老旧的院子。
屋内的世界被隔绝了一般。
第二天清晨。
阳光从窗棂缝隙洒进来，落在床上的凌乱被褥上。
杨青青整个人窝在杨枫怀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脸上还挂着未褪去的红晕。
她睁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摸了摸杨枫的胸口，然后顺势往上蹭了蹭：
“夫君……”
“你昨晚，好猛啊。”
“人家……都快要受不了了。”
杨枫睁开眼。
面无表情。
她顿了下，小心开口：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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