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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没人来烦我。”
白如霜眨了眨眼：“要不要搬到城主神殿住？我那儿大，床也软，还有热水澡。”
“不了。”
“为啥？”
“我还是当镇魔师的一个小人物就行。”
这句话一出口，白如霜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低头抱着酒壶站在原地，忽然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嫌我烦？”
“我不是那种来卖弄身份的人，我只是觉得你挺特别的。”
“你不像其他人，看我身份，看我血统，看我是不是妖，你只看我是不是人。”
她轻声说着，像是怕吵醒什么，又像是怕自己说出口就后悔。
可还没等她继续，门口却忽然响起了“砰”的一声。
杨青青冲进来了。
她一脸怒气，进门就指着白如霜：“你怎么这么……”
“别说了。”杨枫一抬手制止了她。
杨青青一愣，气还没发完，只能咬着牙瞪着白如霜。
而杨枫却盯着她良久，忽然问道：“你也是妖怪吧？”
“……不对。”
“你身上的气跟其他妖不一样。”
白如霜低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双手捏着衣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我不是妖。”
“人家其实是仙女下凡。”
“天庭崩塌后我一个人掉下来了。”
“你，你别告诉别人！我只是想找个能看见我的人罢了。”
屋内一片寂静。
杨青青整个人都愣住了。
“仙女？”
“你是说这世界上还有神仙？”
白如霜点头：“天庭崩塌前，仙神众多，坍塌之后，星散各界……有的堕为妖，有的直接陨落，我运气好，落在了人间……”
“然后被我爹捡回去收养。”
“我才成了城主。”
杨枫听完，站起身走到门口：“城主大人！您也回去休息吧。”
白如霜咬着唇低头不说话。
杨枫不是不懂她的心思。
他只是不想回应。
“好吧。”她转身走出门，忽然又回头看他一眼。
“我不急！你迟早会是我的。”
“人家可是仙女，追人这种事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她一甩衣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进夜色中。
而屋里，杨青青脸色铁青：“你到底招了多少疯女人？”
杨枫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要不你去帮我打发她，我怕我再不动手，她下一次会直接搬床来。”
杨枫说这话时，语气像是在说明天要下雨。
可杨青青听了却差点炸毛，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妖刀。
“那你就让她搬？你是不是还准备给她铺床，泡茶，点香薰？”
“你是不是要不要干脆现在就把你那张破床让给她，让她坐你腿上吃饭？”
“……”
杨枫沉默三秒。
“你说得也不是不行。”
“……”
“杨枫！”杨青青是真的怒了。
可还没等她发飙，门外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开门！”
“我回来了！”
归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他一脚踹开了门，胖乎乎的身子挤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兔三和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