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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吃醋。
她已经把他当人了。
只要这一下搭上去，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他已经设想好等她回头笑着靠过来，他就顺势搂住她，再轻轻说一句“以后我保护你”。
她一定会脸红。
会承认的。
一定会！
“啪！！！”
杨青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速度快得惊人，力道不大，却打得他整个人一僵，手臂一抖，差点把剑骨扔了。
她斜着眼看他，冷冷地道：“你干嘛？耍流氓啊？”
陆问舟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像石膏一样裂开了。
“我、我只是……”
“别解释。”
杨青青脸色一点点冷下来：“我现在忍你，是因为你刚才挡在我前面打一架。”
“我不想欠人情。”
“但你要是再乱伸手……我信不信我喊我男人过来揍你？”
“你看他会不会把你脑袋拧下来当酒坛塞。”
陆问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背后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她不是说他。
她刚才说的“男人”……
根本不是他！
她说的是杨枫！
他浑身肌肉都僵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想说话却一句都吐不出来。
心里像被人拿着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
疼。
疼得要命。
可他还是咧开嘴，勉强笑了笑。
“嘿嘿……我就、我就开个玩笑。”
“别当真，我不是那个意思。”
“嘿嘿……”
他笑得像个傻子，心里却像死了一样安静。
陆问舟低着头，手里还拿着那已经没了意义的剑骨，像是抱着一块烧焦了的木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杨青青走出鬼市的。
她走在前头，步子轻快，像是刚从集市上买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整个人轻松得像风。
而他像条被人踢烂的狗。
“你傻站着干嘛？”杨青青忽然回头喊了一声。
陆问舟抬头，发现她正站在一处偏僻墙角，手里拿着那柄残破的断剑，正盯着看。
那柄剑通体漆黑，剑身已经断裂，只有半截残锋，边缘还残留着枯锈的血迹，怎么看都像是废铁。
“这是你的武器？”陆问舟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嗯。”杨青青点头，目光落在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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