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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雪上加霜
当他们的讨论接近尾声，凌峰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
“顾总，能够与您一起……推进这个项目，将是我的荣幸。”
“不仅仅是对凌宇集团，对我个人而言，也是如此。”
他的声音十分诚恳，眼神中的那份倾慕再次流露出来。
顾念之迎上他的目光，神情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冷静和礼貌。
“凌总，南智集团一向珍视基于共同愿景和互利共赢的强大合作伙伴关系。”
“如果我们的团队能够在具体的合作细节和执行层面达成一致，”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共同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
她巧妙地将凌峰略带个人色彩的表达，拉回到了纯粹的商业合作框架之内。
这是一种温和而清晰的界限设定。
凌峰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微微颔首，唇边泛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他欣赏她的这份清醒和直接，即使这并非他内心深处所期望的回应。
“当然，顾总。专业层面的高度协同，是我们合作的基石。”
“我会安排我的团队，就合作细节与王副总进行更深入的对接。”
他尊重她划下的界限，而这份尊重，反而让他对她的敬佩更深了一层。
她不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的恭维或个人情感所轻易打动的女人。
就在他们准备结束这次会谈的时候，顾念之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傅井然发来的消息。
很简短的一句话：“一切安好？听说有个小丑去闹场了。”
他的情报系统，一如既往的无孔不入，效率惊人。
即使远隔重洋，他依然时刻关注着她的一切。
一抹温柔的笑意，不自觉地浮现在顾念之的唇边。
那是一种非常私人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但凌峰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看到了她神情间微妙的变化，看到了她眼中瞬间绽放出的暖意。
那是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针对他的表情。
那份柔情，只属于一个人。
这个认知，给他带来了一阵熟悉的，带着苦涩的明了。
顾念之迅速回复：“小丑已退场。一切顺利。安心工作。”
她还附上了一个他们之间惯用的俏皮表情。
然后，她收起手机，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职业和平静。
但刚才那转瞬即逝的温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傅少对顾总的行程，掌握得非常及时。”
凌峰语气轻松地说道，但话语间似乎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那并非全然的嫉妒，更像是一种对既定事实的无奈确认。
“他比较爱操心，”顾念之淡淡地解释，没有过多展开。
“就像他出差在外，我也会担心他的安全一样。”
“这大概是所有亲密关系中，都很自然的一部分。”
她将傅井然那近乎偏执的保护欲，轻描淡写为人之常情。
凌峰缓缓点头。“的确。这样的牵挂……非常珍贵。”
他移开目光，望向窗外，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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