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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爸秦济民在实验室里捣鼓药材的时候，我就说过，中医药的未来啊，还得靠你们这些有想法、敢闯荡的年轻人去折腾！”
他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唐心柔手中，那个印着破晓制药logo的样品冷藏箱，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和赞许。
“放心，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今天云海市几家叫得上名号的连锁药店老总，我都给你请了过来。怎么样，有把握说服这些老狐狸吗？”
他半是鼓励半是探询地问道。
我指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礼盒光滑的缎带，抬头迎上李叔那双带着笑意却洞察世情的眼睛：
“成不成，总得亮出真家伙试试。何况有您李叔在这儿坐镇，我这心里啊，底气就足了一大截。”
说着，我将礼盒双手奉上。
“一点心意，知道您好这口，特意托人从福建老茶农家收来的陈年岩茶，您尝尝。”
“您当年带我去药材市场认货时说的话，我可一直记着呢：谈生意就像熬药，火候到了，劲儿才足，味儿才正。”
“今天，就借您吉言，看我们这锅药，能不能熬出该有的火候。”
李叔接过礼盒，掂量了一下，低笑出声，手指在精致的木纹盒面上敲了敲：
“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会说话，比你爸当年活络多了。不过……”
他笑容微敛，压低了声音，带着提醒：“今儿来的人里，有个硬骨头你得特别留神——福康药房的王军山王总。”
“这人背景深，路子野，最关键的是，他上个月刚跟林家签了排他性的战略合作意向书，捆绑得很紧。”
“待会儿说话，务必字斟句酌，小心他给你下套。”
我心里一凛，感激地点头：“多谢李叔提点。只要知道他的底细和立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有应对的法子。”
李叔领着我们往位于协会大楼深处的专用会议室走去。
走廊宽敞明亮，尽头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庭院里的树影被吹得摇曳不定，在磨砂质感的玻璃窗上投下细碎而晃动的光斑，如同此刻暗流涌动的前景。
一直安静跟在旁边的唐心柔忽然凑近我半步，低声说：“关于我们这款治疗心脑血管的特效药，具体的药理数据和临床优势，你比我在行。”
“待会儿的推介，就由你亲自上阵主导？我在旁边补充，或者应对他们关于公司运营、合作模式方面的问题。”
“没问题。”我欣然应允。这本就是我份内的职责。
推开厚重的会议室大门，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位气质各异的中年男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雪茄味，他们正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
气氛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机锋。
我们走进去的瞬间，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几道审视的、探究的、甚至带着几分漠然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如同无形的聚光灯。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沉稳得体的笑容，走上前去，在李叔的引荐下一一与这些掌握着云海市药品零售命脉的老总们握手问候。
寒暄过后，我走到会议室前方的发言位置，目光扫过众人，沉稳地开口：“非常感谢李会长和各位老总，在百忙之中拨冗莅临。”
“今天请各位过来，主要是想向各位隆重推介一款我们破晓制药厂自主研发、即将上市的重磅产品——”
“一款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新型特效中成药。”
话音未落，坐在左侧首位，一个身材微胖、穿着中式对襟衫、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巧紫砂壶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正是福康药房的王军山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