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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没好气道:“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别放我这里。”
“秋儿,别生气,我都想好了,这两天就先放些传言出去,说我有意娶你。
我们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在一起又没有碍着谁,村里人除了说几句闲话又能怎样?明年,我把院子重新修整一番,我们就成亲。”
“谁说要嫁给你了?”真是自以为是。
陈实一下子就变得强硬起来:“秋儿,你嫁不嫁都得嫁,反正我就守在你旁边,要是有别的野男人敢来,我就打断他们的狗腿。”
秋田只觉这人好像变成了无赖,心中却并不生气,却也没回陈实的话,虎子倒是咿咿呀呀了一大串。
见秋田不说话,陈实语气又软了下来:“秋儿,我是真不想回我那屋子里去住,那里的东西都想全部扔掉,那屋子我都想推倒重修,修属于我们俩自己的屋子。”
“秋儿,今日里正不在家,明日早上我就找他量那块荒地,我先把那荒地买下来,建好瓦窑,自己尽快做出砖瓦来。”
“秋儿,你别担心,这村里人最多也就是几句闲话,没有人敢怎么样,村里张家和陈家人居多,吴家在村里又没有其它族人,明日我去找里正的时候,再带些礼给他。”
秋田听着他一直说,好像他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计划,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
尽管陈实说不用担心,他次日跟里正量了荒地回来,还是将自己院中的床铺了起来,把自己的衣裳晒在自己院中,将自己灶房的两口生锈的锅给洗了出来。
饭依旧在秋田这边吃,睡也睡在这边,只是并没有明目张胆,在人前还是顾着面子。
隔日是逢集的日子,陈实与里正去镇上过户荒地的地契,背着一背篓鸡蛋去搭牛车。
随行的人打趣他孝道,会帮着家里人卖东西,还有人问他娘养了多少鸡,怎就集了这么多蛋。
陈实背的这一背篓鸡蛋,虽说垫了干草,目测也有百来个。
陈实说:“我娘没养多少鸡,这些鸡蛋都是秋田家的,她带着孩子去赶集不方便,我反正去镇上就替她卖了。”
随车的人都有些吃惊,前些日子他娘李氏不是还在给他张罗亲事吗?咋就与寡妇好上了呢?
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夸他热心肠呢?还是该骂他不要脸?把帮一个寡妇做事说得如此正经,都不晓得掩盖一下。
同车的里正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他昨天可是收了陈实一两银子,自己得了好处,也帮着把荒地改成了石头地。
再说陈实与秋田,一个鳏夫一个寡妇看对了眼也没啥好说的,两边的家人都点头就行,重新搭伙过日子再正常不过。
农村人能好好活下去最重要,其它的没那么多讲究。
赶集回来下半晌,村里有关陈实买荒地建砖瓦场的事就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陈实的娘白白的忙活了一场,给儿子看了那么多家姑娘儿子都不满意,陈实转眼就看上了隔壁的寡妇秋田,一天到晚正忙着献殷勤。
有人说看见陈实帮秋田挑水了,有人说看见陈实帮秋田挖地了,有人说看见陈实帮秋田劈柴了……
流言一传开,陈实就完全不要脸,开始理所当然地出入吴家,隔天又抱着虎子满村子溜达,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
一路上,面对村里妇人们那意味不明的笑,他笑着解释一句:“虎子娘太忙了,我帮着带一会儿”。
遇到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们,他让虎子叫伯伯、叔叔,虎子自是咿咿呀呀的一阵回应。
他的发小们打趣他:叫啥伯伯叔叔,多麻烦,直接叫爹。
发小们的打趣,陈实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心中有些得意。
传言很快传到陈家老宅,陈林咋乎乎地说:“原来我哥是有了吃饭的地方,我就说他咋经常不回家来吃饭,还真以为他要成仙呢?”
陈家男人们没有多说什么,想来还是男人更理解男人。
李氏深深地叹了口气,抓住抱着虎子刚进家门的陈实,往屋里扯,急哄哄地问了一大串:“你这是认定了?不考虑别家,咋也不给家里人说一声?”
“娘,我要考虑啥别家?”
“以你如今的条件,娶个家里条件好的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不可以的。”
“哼。。。家里条件好的?娘,你亏还没有吃够?”
“人与人又不一样,不是人人都像桃花娘的。”
“娘,我今天也给说清楚,即使天仙来了,这回我也只娶秋儿。
娘,当初是你去秋儿跟前说白家有意再结亲的事吧!你还扯谎说我已经应下了,是吧?”
这事是李氏当初做过的,但这事她并不想当着儿子的面承认,便反问道:“是虎子他娘告诉你的?说是我说的?”
“她没有告诉我是谁说的,反正她是知道了这事,当初的事情根本没有几人知道,除了我,爹和娘三人没有其他人知道,难道还是爹去跟秋儿说的,你打死我也不信?”
“当初,当初她与吴兆永圆房两年都没有孩子,我不是怕她不能生孩子吗?”
“哦?既然如此,娘,她现在不是能生孩子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娘,你看看虎子长得多好。”
陈实怀里的虎子,眼睛在说话的两人之间来回的转,似乎是能听懂大人的话,甚是聪明的样子。
李氏便伸手想去抱,这可是她的大孙子。
陈实抱着虎子一侧身,躲开了李氏伸过来的手。
“娘,我将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看上了秋儿,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想娶她,如果当年不是娶她无望,你以为我会认下白家的亲事,你们问都没有问我一声就定了下来。”
李氏从来不知道儿子对秋田的心思如此早,脸色都变了。
“娘,如果不是还没有娶到她,我可能都从杨州回不来了,就是因为不甘心,我才能从昏迷高烧中一次一次撑过来。”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伤口,就在肚子上,这么长一刀,能活着回来,真的算是我命大。”
陈实说着就拉起自己的衣裳,露着腹部的伤疤,有半尺长,还有无数条缝合过留上的痕迹,像蜈蚣脚一样,伤口还有些泛红。
当初,那带信回来的人说,受了点轻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后来儿子回来,看他完全不受影响,她也没有过问他受伤的事。
如今看那伤口如此大,可推想当时儿子真是历经生死,受了很大的磨难,李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想伸手去摸那疤,陈实却已放下衣衫。
“娘,你现在晓得了不?如果我会再娶,那就一定是秋儿”,陈实说完就出了房门。
陈家人对陈实带着虎子回来相当吃惊,村里人闲话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哥,哥,”陈林改不了她的性子,依旧惊炸炸地,见哥哥将孩子抱得很紧,像是护着珍宝一样,便道:“哥,这虎子长得真可爱?”
虎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众人,也不诧生。
“那当然,你又不看看是谁生的?”
这话让陈林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自己哥哥是被秋姐姐迷晕了头,这种话都夸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