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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事眯起眼睛，笑道：“前两天，纺织厂有个叫张立家的来找我，也想买四张黄皮子呢。”
林浩阳大感意外，没想到自家的姐夫已经找过这里。
林浩阳皱着眉头问道：“张叔，那是我姐夫，您没卖给他吗？”
张管事笑了笑，说道：“他来找我帮忙，我就得帮吗？”
“再说了，这东西一旦入了库，再想弄出来，这里面的麻烦，你也不是不知道。”
林浩阳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年头编制内的人果然有几分傲气。
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人，不卖你面子还能咋办？
他想起南方某些国营商店，甚至公然挂出牌子：禁止无故殴打顾客。
即便是到了二十世纪初，一些官方机构的办事效率也让人头疼，一件小事能让人来回跑上十趟八趟。
要是一件事情涉及多个部门，那没几个月根本办不下来。
后来国家出手，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全国这方面的情况才有所改善。
林浩阳笑了笑，轻咳一声说道：“张叔，你看我都亲自上门了，您多少给个面子吧？”
张叔翻了个白眼，调侃道：“你那姐夫也是个不懂事的，要是早说他是你姐夫，我能不卖这个面子？”
“你这小子的面子，啧啧，现在可是比纺织厂厂长还管用啊。”
“咱们镇上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织厂厂长是谁，但提到三山屯的猎熊英雄林浩阳，那可是人人都知道。”
林浩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叔，您可把我说的太神了，那些事情不过是碰巧而已，没外人说的那么夸张。”
张管事轻声说道：“这事儿外头人或许不清楚，但我还能不知道？”
“李九那件事，早就传遍了，听说电视台都跑去采访你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林浩阳目光一愣，暗想这老张的消息真是灵通，连这都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回应道：“嗯，昨天他们确实来我家采访了。”
张管事微微一笑，转身对一旁的伙计说了几句，让他取出四张黄皮子。
随后，他对林浩阳说道：“你按收购价把这些皮买回去就行。”
这钱一进一出，对张管事来说不过是简单操作一下账面上而已。
那些说入了账难办，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只要货物还没运走，他们自己处理起来，那不都是个小事？！
林浩阳把钱递给张管事，连声道谢。
“别光顾着谢我。”张管事摆了摆手，笑道，“我帮了你这个忙，你也得帮我一个小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他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帮我打一头野猪回来，公猪就算了，味道太重，母猪或者小黄毛都行。”
“我也不占你便宜，之前纺织厂的事我也听说过，你卖猪肉给他们是五毛一斤，但那是因为量大，图的是薄利多销。”
“我这儿呢，不管你打的是两百斤还是三百斤的猪，我都给你六毛钱一斤，怎么样？”
张管事笑眯眯地解释道：“我家在城里的亲戚，听说我在的这个镇上有你这么一个猎熊英雄，还问我认不认识你呢。”
“我当时嘴贱，说认识，他们就跟我提了个事，想尝尝你亲手打来的猎物，这不，刚好找你帮忙。”
林浩阳无奈又好笑：“张叔，这事儿不难。”
没一会儿，林浩阳接着说道：“这周六，我保证把野猪送到你手上，怎么样？”
张管事眼睛一亮，爽快地回应：“你这小子真爽快，行！”
“来，这是定金三十块，你收好，我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你也别跟我客气，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要是让人知道我占了猎熊英雄的便宜，那唾沫星子还不得把我淹死。”
林浩阳大方地把钱收进口袋。
他能感受到，张管事是真心实意，并非想占他便宜，这人也算靠谱，对外人或许有些保留，但对朋友绝不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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