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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言曦没注意到这些，刚才的噩梦让她心里难受得像是被人攥紧，如今看到梦里的人，实在笑不出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应该我问你吧。”沈裕安却又将问题抛还给她，“这么晚了，为什么又出来了。”
“我想下楼买瓶水……”
“那我陪你去。”没有等苏言曦把话说完，沈裕安便急忙打断。
似是意识到不妥，他便继续补充，“正好我也睡不着，想要出去逛一逛。”
她很想拒绝，想说不用，可这个时间又确实是太晚，她也害怕不安全。
再加上她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沈裕安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便没有再推辞。
并肩走在走廊里，苏言曦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尤其是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
透过电梯的反光看到他们的倒影，不知道为什么，苏言曦很想拍一张照片。
只是她不敢。
三楼到一楼的距离很近很近。
近到两个人谁都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电梯门便缓缓打开。
“想喝什么？”沈裕安率先走到贩卖机前，扫了码。
可还没有等苏言曦说出来自己想喝的东西，贩卖机就先一步响了起来。
滚落下来的，是一瓶ad钙奶。
很幼稚。
但她真的很喜欢。
本来她还震惊沈裕安爱喝的竟然跟她一样，竟然也爱喝这么幼稚的饮料。
可下一秒，这个饮料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是爱喝这个？”
犹豫片刻，她还是直接接了过去。
看着手中的瓶子，她忍不住疑惑问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气氛出现了片刻的寂静。
“又不难猜。”沈裕安轻笑一声，“平时看到你买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不是吗？”
“你观察过我？”
下意识追问出口的话，让她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懊恼。
她的嘴为什么会快到这个地步。
沈裕安怎么可能观察过她……
“是。”沈裕安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关注过你，很久。”
这样堪称直球的话，苏言曦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昏暗的灯光里，贩卖机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让苏言曦绯红的耳朵一览无余。
“先……先回去吧。”
苏言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裕安的这句话，于是再度选择了逃避。
原本以为他可能会追问，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乖得不像话。
又一次站在仅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里，苏言曦终于鼓足勇气，打破了稍显尴尬的气氛。
“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啊？”
“睡不着。”沈裕安低垂下头，难得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为什么睡不着？”
似是她的这句问话合了对方的心意，透过电梯的倒影，隐约间她好似看到沈裕安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曦曦，能问你个问题吗？”
这样陌生的亲密称呼，不由得让她微微一愣，“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