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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倒是学会反过来说了！”谢淮舟语气没有太多情绪。
“是不是谁都可以帮你选？”
她抬眼望着他。
“你觉得我在故意？”
“不是你觉得，是你在做！”他说。
“你想让我不冷静！”
“你做得不算高明，但确实有效！”
齐枫在一边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试图说点别的缓解气氛。
“谢哥，别误会，我其实没那个意思，我就是……”
“你没意思，她有！”谢淮舟截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林晚晚轻轻咬住下唇，指尖不自觉地绞着手边的餐巾。
“你就不能……不戳穿我一次？”
谢淮舟看她一眼，那眼神里看不出责备，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
“我不是你以前那个需要你引导的孩子！”
“你别把我当作你最得意的作品！”
“我从来不是你捏出来的！”
林晚晚沉默半晌，才低声道。
“你留在这里，就不是为了陪我演吗？”
“既然你不信我，为什么不直接走？”
谢淮舟放下酒杯，靠进椅背。
“我说过，我就是陪你演到底！”
“你不是在演么？我当然得看你演到哪一步！”
“说不定还能看到反转！”
“比如你忽然真的爱上我一回！”
林晚晚喉咙一紧，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她知道他是讽刺，她也知道他根本不会信。
可她偏偏还是被戳中了那一点点最脆弱的心思。
“那你呢？”她忽然轻声开口。
“你演得久了，会不会也重新陷进去？”
谢淮舟笑了一下。
“你现在太贪了！”
“你想要我信你，想要我心软，还想让我再走一次回头路！”
“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个能让你左右的谢淮舟了！”
“你要演，我就陪你！”
“但你要我信？”
他看着她，眼神冷静而锋利。
“那你得演得更好！”
林晚晚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扣着膝盖。
她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可她知道—他越是说得狠，越说明他还没有完全脱离情绪。
真正不在意的人，不会话多。
她要的，就是这一点“话多”。
哪怕是冷嘲热讽，也说明他还看着她，还不舍得闭眼。
这场饭局没有太久，齐枫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林晚晚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星光，声音低低地问。
“你现在每次跟我说话，心里是不是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伤我？”
谢淮舟靠在桌边，看着她的侧脸。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教我的！”
她转头望着他，眼神有些红，却强撑着不眨眼。
“你恨我？”
“你希望我恨你吗？”他反问。
她没有回答。
他站起身，走向落地窗，临进屋前停下。
“我不会恨你！”
“因为我从来不恨过去！”
“但我也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