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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枭把资料扔到一边，问道：“你一直在跟着她？”
“对，我一直在找机会杀掉她。她为你挡枪，我还以为她会死，谁知道她活下来了。”
李彤不敢多说跟着黎曼的事情，怕说漏了圆不回来。
“那天下雨，雨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胡乱挥棍，没想到没有砸到她的头。”
“司机回来，慌张之下，我就跑了。”
她冷笑着看着程北枭：“听说程总爱妻如命，你应该不会容忍我对你妻子下死手的行为，你现在杀了我吧。”
程北枭眯了眯眼：“你为什么想要寻死？”
这是一开始他就想问的问题。
李彤承认得太容易了，引起程北枭的怀疑。
可最后，李彤一心求死，又符合她什么都说的逻辑。
因为想死，所以不在意。
但他问的不是寻死的理由，而是她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要死。
不惜激怒他，也要换一个死。
他想知道一个理由。
李彤明白他在问什么：“我想过去死，只是我做不到，你成全我吧！对你们这种权力滔天的人来说，杀死我很容易的。”
程北枭觉得不是这个理由。
如果她一心求死，就不会躲他那么多次，而是在他第一次抓捕她时就不跑。
肯定有什么原因，让她现在必须死。
是什么原因呢？
很快，他的人带来了原因。
“程总，刚刚解密她的手机时，发现急切的短信。”
【你很久没有登上软件了，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那我就按照我们的约定，两个小时后把你发给我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了。】
【我回一回我，我不想你死。】
接下来都是要求李彤回复他的短信。
程北枭没耐心看，指着中间的那句询问李彤：“什么意思？”
“你发现了啊！”
李彤笑得勉强：“你发现也没用，他在国外。我们约好，只要我长久不上软件，就代表我死了。”
“我死了他就会把我发给他的东西都发出去，那是我对黎曼的报复。”
她放声大笑，眼泪却滚落：“凭什么加害者光鲜亮丽，站在舞台上成为受人追捧的话剧演员。”
“我这个受害者身败名裂，活得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她眼底浮现恨意：“我也要让她尝一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程北枭离开房间，李彤说得比他了解到的还要更让人惊心。
她们扒掉她的衣服，只是为了拍照片吗？
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做出来的，不能细想。
黎曼深夜被叫醒，本来要动怒，抬眼看见是程北枭。
她变了脸色，坐起身对程北枭道：“还不到四点，你来找我不会是想和我一起吃早餐吧？”
“你还记得李彤吗？”
黎曼疑惑：“是我们的朋友吗？”
程北枭把资料递给她，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
黎曼看见资料就想起李彤是谁了，她不解的是，程北枭为什么带着李彤的资料来见她。
“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