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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晚默认，程北枭气笑了。
“我想要报复苏晚，能用的手段很多，没必要这样做。”
确实，以“苏晚”和程北枭结婚时，两个人身份地位差别，他想折磨她轻而易举。
那他让黎曼跟着他，只能是喜欢了。
程北枭的下一句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况且，黎曼是欺负了苏晚，她也是不得已。”
苏晚瞪圆了眼睛，程北枭为了给黎曼开脱，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霸凌者有什么不得已的？
“如果当时她不这样做，她就会沦落为下一个受害人。”
程北枭的话像一根铁棍，狠狠敲散苏晚对程北枭的最后一丝期望。
她笑了，笑着对程北枭说：“是啊，她是受害者，她拿着美工刀割开苏晚的皮肉。”
她说不下去，双眼泛红，拿下帽子，指着自己的刀口：“疤痕是有痕迹的，你有看过她背后的疤痕吗？”
不可能看不见。
如今，他却给留下这个疤痕的人是不得已，无辜的。
“你看见那些疤痕时应该很高兴吧，很早之前，黎曼就帮你惩治了苏晚，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她一句句冷嘲热讽激起了程北枭的怒气，他出声警告她：“闭嘴！你要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苏晚冷笑，内心苦涩。
多年恋爱，几年婚姻，程北枭把伤害“苏晚”的人当成宝。
她为“苏晚”伤心，也为“苏晚”不值。
“你出去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争执过后，的确不适合一起睡，那样会让两个人都睡不好。
程北枭打算离开，还未出卧室，就接到一通电话。
她看见他脸色一变，对电话那头吩咐道：“稳住他，我现在就过去。”
他本想就这样离开，察觉到苏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走到她身边，对她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电话可能打不通，你先睡，不用等我。”
苏晚没有任何回应。
他等了一会儿，离开了。
车辆驶离别墅时，苏晚就站在阳台上看着。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程北枭行色匆匆，面容严峻。
还有一段话。
【他已经进入关押的地方，计划顺利进行中。】
苏晚删除消息，倒了那两杯茶。
程北枭走进房间，合作者手脚都被牢牢绑在椅子上，难以动弹。
额头上的伤口正往外渗血。
听见有人走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程总，又见面了。”
她笑容很淡，眼神灰暗，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程北枭没有和她客套，只问：“为什么要寻死？”
她笑了笑：“要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和你讲个故事吧。”
“我出生在农村，父母都是没什么文凭的农民，他们觉得我不该和他们一样，让村里的半仙给我取名为李彤，希望我有朝气，知上进。”
“他们拼命供我读书。我不敢辜负他，用尽力气考进了重点高中。”
她抬眼看着灯：“入学那天，我看见黎曼，她很温和，很耀眼，就和这盏灯一样。”
“她亲切地给我指引宿舍的位置，在他们嫌弃我是从乡下来时，帮我说话。”
“我原本以为，她是个好人。”
她嘲讽一笑，眼泪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