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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时，他浑身湿透，没说加装空调的事情。”
镜片倒映出她眼底的精明：“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苏晚。”
“之后我出国读博，他买下了我家的楼，我们这些年断断续续有联系。”
叶慧的话对应上了那个梦的几个讯息。
苏晚若有所思。
叶慧敲了敲桌面，询问：“去吃饭吗？”
苏晚拒绝，她不是很想参与程北枭朋友的饭局，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
“行，那下周见。”
苏晚起身离开，叶慧看着她的背影打了程北枭的电话。
“请我吃饭，我有事情和你聊。”
“我晚上有会。”
“推掉。”
叶慧看着显示屏上两张ct片子：“是苏晚的事情。”
晚间，安静的包厢内，叶慧正在拆甜虾。
“你看出她是苏晚了？”
程北枭喝了一口清酒，她最好的朋友黄琴琴都没认出她。
他好奇，她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以前在医院拍过片子，对比一下就知道，头骨一模一样。”
叶慧夹了一筷寿司：“人成年后，头骨一般是不变的。”
“她怎么失忆的？”
她抱着手看着程北枭：“圈子里说她是你千辛万苦找到的替身，这又是怎么回事？”
程北枭和叶慧简单解释了一下苏晚死亡和再次遇见她。
叶慧挑眉：“所以你是觉得她因为你娶别人，悲痛欲绝假死脱离你？”
程北枭倒酒的动作一顿：“我倒是觉得，她是觉得离婚摆脱我不够，选择用这种方式甩开我。”
“她死亡疑点重重。”
他怀疑过管家帮苏晚骗他，可她回来后，管家的种种反应表明管家似乎不知道她没死这件事。
“医院开的死亡证明是真实有效的，尸体是管家看着烧的。”
“帮助她逃跑的人，再怎么有能力也应该收买不了火葬场。”
他每次想起这些，心里有些难受，喉咙堵得慌，呼吸不畅。
“应该是有人在她进炉子前换了她的尸骨，他们还考虑到她肩膀的枪伤，在骨头上做了痕迹。”
叶慧轻敲桌面：“等等，枪伤？”
程北枭点头：“帮我挡的。”
“火葬场里有人帮她换了尸体，我在遇见她后去查了焚烧那具假尸体的工作人员，对方已经离职，或者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笃定道：“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假死。”
“不知道怎么了，她失忆了，就算我在她面前挖坟掘墓，弄翻顶替她的骨灰，她也不为所动。”
他想到苏晚对黄琴琴和陆远的亲近，又道：“她对陆远和黄琴琴又很不错。”
“她是真的失忆吗？”
他觉得，她是记得一些事情的。
谈起一些往事，她很笃定，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是真的是假的有那么重要吗？”
几杯酒下肚，叶慧脸颊嫣 红：“你看看你那些做过什么人事吗？婚姻存续期间和别的女人招摇过市，严格控制她的经济。”
“她跟着你事业停滞不前，活成了一个怨妇。”
她咬着蟹腿含糊不清道：“你现在也不做人事，让她给你这个有妇之夫当情人。”
“加重大众对她拜金的印象。”
她拿掉蟹腿：“现在圈里圈外都称呼她为拜金姐妹花。”
“你对得起她吗？”
程北枭冷言：“那是她该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