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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它在半夜溜到我房间，我就把它丢回去。”
丢回去的意思是丢到她的房间？
那还好，只要不丢出去让它重新流浪，或者下锅，苏晚都没意见。
她甚至觉得丢回去这个处置有点仁慈。
在快到别墅时，苏晚接到了陆梓莹的电话。
“老师。”
委屈巴巴的声音传出来，程北枭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苏晚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怎么哭了？”
陆梓莹和苏晚抱怨，说和新来的老师磨合不好。
“老师只会让我练，不会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弹，也不会听我说话，要我练她选的曲子，不练我想练的。”
陆梓莹越说越委屈：“还说你教得不好，就是因为你教得不好，伯父才不让你教的。”
“还打我。”
苏晚蹙眉：“她怎么打你了？”
“她拿小棍子敲我手背，她说我弹得快了，说你教得不好。”
陆梓莹的确是有弹快了的毛病，在她引导纠正下已经好多了。
她也承认每个老师的教学方法不同，她也不是专业的，专业的老师说她教得不好，她也不会说什么。
但陆梓莹那么排斥，想来这位老师不太适合教导她。
“我会和你伯父说，换一个老师。”
程北枭似乎不太赞同：“就这样换老师了？你是否对她过于溺爱。”
苏晚听出了程北枭的不快，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快，孩子也不是他的，他也不是那个老师。
但她还是耐心跟他解释，也跟陆梓莹解释。
“不是溺爱，她处在任何事情都需要引导的阶段，这个阶段玩心大，要是老师吸引不了她，就容易三分钟热度。”
“找一个能让她喜欢的老师，她会投入百分百热情，那样才能让她持续学下去。”
程北枭没再说话。
苏晚对电话那头的陆梓莹说：“同样的话我也会和你的伯父说的，我们再换一个老师好不好？”
“嗯。”
陆梓莹哽咽着询问：“那你要来家里吗？我想煎包了，我给它买了它最喜欢的零食。”
“嗯，最近我会带它去见你的。”
话音未落，就被程北枭拒绝：“不可以。”
苏晚才不管他，安抚陆梓莹后挂断电话，才和程北枭掰扯。
“为什么不能带着煎包去见她？”
还能为什么？
陆远是在利用陆梓莹这个小姑娘把苏晚往陆家引，这次不拒绝，难道要看着他们因为陆梓莹见了无数次面再拒绝吗？
“你答应我的条件。”
苏晚拧眉：“三个条件，让我搬回别墅，我回去了。”
“也辞掉了陆梓莹钢琴老师的工作，也拒绝了去陆爷爷祭礼上弹奏钢琴，你没有说不能见梓莹。”
“我带着煎包去见她违反了那个条件？”
苏晚据理力争，程北枭沉默不言。
车内的气氛开始变化，很难熬。
铃声打破了沉默，苏晚余光瞥见是黎曼的来电，别过眼去。
程北枭接起电话。
“北枭，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你要来和我吃饭吗？这个点，你应该下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