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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手眼通天
陆远没有阻止苏晚离开，他看着两人并肩而走的背影，再次怀疑，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吗？
苏晚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时，问了一句：“你把黎曼丢下，送我回去真的可以吗？”
程北枭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刚刚那般冰冷，甚至在车内暖光的照耀下，显得有点柔和。
“你在意？”
苏晚觉得莫名其妙，她又不是黎曼，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觉得没事就行。”
她偏过头去，看了窗外倒退的风景一会，就听见程北枭说：“去别墅。”
她下意识拒绝：“我不去。”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快拒绝程北枭。
可能是她在别墅里总会梦见“苏晚”，她有些抗拒。
她用这个理由敷衍自己，不让自己多想。
程北枭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他沉默凝视了苏晚很久，才再次开口。
“你不去接你的猫？”
苏晚这才了然，程北枭带她回别墅是为了接煎包。
“要去的。”
可为什么是大半夜就去？不能是明天吗？
算了，早点接到煎包也是好事。
苏晚打消了最后一点回别墅的抗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可能因为肿瘤的关系，最近她的精神大不如前，做点事情就累，累了就犯困。
迷迷糊糊间，听见程北枭说：“别墅的绿植经你手照顾换发了生机。”
苏晚应了一声：“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程北枭没和她客气，直接询问：“你要是缺钱，可以来别墅照顾绿植。”
这句话把苏晚的困倦吓醒了，她打着哈欠询问：“包吃包住，高薪？”
程北枭冷漠无情道：“就那几盆花草，你需要多少薪水？”
像极了说你工作量不饱和的上司。
苏晚在心里骂了一句资本家。
“我盯着这张脸去别墅照顾花草，没过几天黎曼就会把我扔湖里喂鱼。”
她看了程北枭一眼。
他紧抿着唇，不悦神色溢于言表。
是因为她恶意揣测了一下黎曼，他就这样不悦吗？
她感觉到心好像有一块裂开了，有点疼。
但又觉得是幻觉，因为只有一瞬疼痛。
她看着车顶的暖光：“你找个园丁吧，他能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又不会被黎曼盯上。”
程北枭瞧她，脸上除了疲态之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明明是局中人，却像个局外人一样，随时都能抽身离开。
这让他很不满。
“她也不是什么人都盯。”
这句话有点伤人，苏晚却没多在意里面伤人的部分，而是在意程北枭好像知道黎曼做的那些事情。
也是，他手眼通天，有什么能瞒得过他？
所谓的误会和不知道都是借口，用来掩盖他的偏心和渣。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也就顺便问一问：“为什么要选老师呢？黎曼想学钢琴，还愁找不到名师吗？”
每一个钢琴手都有自己的特点。
有的喜欢欢快的节奏，有的沉溺于悲伤。
栢峰的风格偏忧伤，“苏晚”作为他的关门弟子，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关门弟子了，毕竟还有黎曼。
应该说是亲传弟子，继承了栢峰的风格，经她手的曲子都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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