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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泪俱下的描述当时情形，引得无数网友同情。
在她登上热搜的同时，苏晚手机铃声接连不断响起。
无数攻击的短信和此时一样涌入手机，她只看一眼就被气得颤抖。
那个同学说的大部分是真的，可受害者不是她口中的黎曼，而是她。
是她被关起来，是她被用美术刀划伤了背部。
是她被关到厕所，让她有了半天的旷课记录，失去申请奖学金的资格。
厕所里的水很冰，她被摁在地板上，弄湿了衣服。
黎曼踩着她的脖子，叼着一根烟对她说：“少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贱货！”
烟头摁在了她后脖颈，她痛得尖叫。
随行的人笑出了声：“杀猪好像就是这个叫声。”
“别做得太过分，以免同学以为我们在杀猪。”
她们嬉笑着离开，独留她勉强坐起来，顶着寒冷回去换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回到教室。
消毒水混合着洗厕液的味道很难闻。
她就算换了衣服，也掩盖不了那个味道。
同学露出嫌弃的神情，厌恶的话语让她本就压低的头更低了。
直到程北枭把校服盖在她的身上，那些窃窃私语才消失。
他亲眼目睹了她高中时的处境，却在所有人误以为她是霸凌者的时候无动于衷。
是因为真正的霸凌者是黎曼吗？
此时的黎曼发了一条暗示的博文。
【那段时间很辛苦，好在都熬过来了。】
这一句话，让网暴来得更加猛烈。
接连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她分不清回忆和现实。
她现在被愿望的委屈和被攻击的难过中无法自拔，她拿过手机，利落的挂断电话，在下一个电话打进来之前，拨通了程北枭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帮我呢？你明明看见了，是她们在欺负我，我不是霸凌者，为什么不帮我！”
程北枭语气依旧冷静：“什么意思？”
如果此时苏晚能冷静下来仔细听，就能听出程北枭颤抖的尾音。
但她此时被情绪左右，根本听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处理黎曼！明明是她引起的这场网暴，你明明知道，她才是施暴者！”
程北枭否认苏晚的说法：“曼曼她不会这样做。”
苏晚满眼绝望，她含泪点头：“你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只相信她说的话，那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为了报复吗？”
“现在所有人都在声讨我，我和你打电话这段时间，手机提示了无数遍有新的来电，你开心了？满意了？”
程北枭蹙眉，抬手示意刚进门的秘书别说话。
秘书握着平板站定，听见程北枭用她很少听见的无奈又温和的语气询问对方：“你在说什么？”
他越是冷静，苏晚就越是生气，她感觉到了心跳加快，剧烈撞击着胸膛。
她情绪面临着崩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灵魂一般。
“程北枭，你真的很残忍。”
如果不是程北枭允许，相关新闻根本发不出来。
这次霸凌诬告，就是黎曼在程北枭的允许，或者可以说是授意下做的。
她的丈夫联合霸凌者，再次对她实施了霸凌。
苏晚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垮，情绪的冲击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在陷入昏迷前，她好像听见什么人焦急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