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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在电梯到了那一刻，程北枭先踏进了电梯，她找准时机抬脚就想往他的后腰上踹，想着把他踹进电梯，她就有逃跑的机会。
程北枭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她脚快碰到他后腰时手上用力一拽。
她单脚站着，被他一拽，直接丧失平衡力，往他怀里撞。
额头磕到他结实的肩膀，他一只手摁住她后脑勺的伤口，另外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说。
“再闹，我就让这家医院彻底关门。”
他温和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者，让陆氏集团关门。”
苏晚一颤，她知道程北枭能说出来，就能做到。
她没有再反抗。
只是看着程北枭问出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让我做选择，我做了你会满意吗？”
“或者，她当初的选择，让你满意吗？”
如果程北枭爱“苏晚”，不管她选择跟他走还是不跟他走，他都不会满意。
如果他只是想报复她，那她的选择就会让他满意。
程北枭用牢牢掌控着苏晚：“我很满意。”
苏晚早就知道答案，在听到的那一刻，也不是很失望。
她垂下眼，点了点头。
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护士在病房里大喊：“至少，让她穿一双鞋吧！她现在不能受凉啊！”
程北枭垂眼。
苏晚光着脚站在地上，右脚无名指和小拇指泛红，其余的地方白得没有什么血色。
秘书用眼神询问程北枭，在对方点头后，她选了一双柔 软舒适的鞋子放到苏晚的面前。
苏晚能察觉到，在这一刻，秘书看向她的目光少了点冷漠，多了点怜悯。
她扶着程北枭穿好鞋，他没有再钳制她，她也没有在反抗。
带着温度的西装披在她的肩头。
她没有拒绝，因为她身体受不了风。
也不会感动，因为手腕和脚趾在隐隐作痛。
她先走出电梯，夜晚的风是有点凉。
“你也这样对待过苏晚吗？”
这是一句废话，看他熟练程度，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拽人了。
“很多次吗？”
程北枭脚步一顿，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你要演到什么时候？我的耐心也不多，没空陪你玩。”
苏晚回他一个笑容：“我的也不多。”
一个晚上，程北枭带着苏晚跑了三家医院，做了三次检查。
三次检查结果都一样，确定是脑瘤，只是良性还是恶性得进一步检查。
但不管是恶性还是良性，医生都推荐做手术，脑瘤太大了。
三次检查都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看着第三次的检查结果，想起了这段时间，苏晚看他的眼神总是很陌生。
她不觉得自己是苏晚，也不记得他们经历过的事情，甚至对他和黎曼接触相处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意，一直以为她说不是“苏晚”是在演戏。
检查结果给他提供了第三种可能。
他攥紧检查单询：“脑瘤压迫神经，会导致失忆吗？”
医生点头：“有一定的概率。”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这段时间，她不是演的，是失忆。
想到刚刚他不信把她拖拽出病房，想到这段时间他对她做的一切，他眼中的光灭了。
“要怎么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