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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姐姐给我吃蚀心蛊？”江爻面不改色的问出了姐弟间最敏感的问题。
“哎，小爻，你也别怪姐姐。”
芮妤幽幽一叹，神色黯然的说道：“姐姐自幼经历灭门之祸，见惯了尔虞我诈，对人心既无法参透，也无法掌控；你天资那么好，姐姐只能借助外物获得一些安全感。”
江爻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安全感的人很难相信别人的真心，只能寻求外物慰藉。
“后来又为什么给我解药？”
“我能不给吗？”
芮妤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四照神功是姐姐的家传功夫，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早知道你武功大成的那一刻会发现蚀心蛊，只不过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罢了……”
“当你提出要走时，我就知道你已经有解决蚀心蛊的办法，我能怎么办？”
“而且……我是真把你当弟弟，否则也不会把四照神功和大悲赋一起传给你，起码要留下一两手可以反制你的绝招。”
江爻默然，对此深以为然，芮妤在武功方面确实未曾对他有过任何隐藏。
“我若解决不了蚀心蛊……”
“我依然视你为亲弟弟。”
芮妤斩钉截铁的道：“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辅佐我成就大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姐姐的一切荣耀都会与你分享。”
“哎，我居然有点后悔了。”
江爻一脸“悔恨”之色，说道：“感觉自己错过几个亿，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芮妤失笑道：“你若愿意回到姐姐身边，姐姐欢迎之至。”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爻一脸认真道：“只要我还在，姐姐有需要时我会毫不犹豫的赶回来。”
“你这话说的，我都有点感动了。”
芮妤一边叠碗，一边道：“然而，你既然已经认我做姐姐，这些岂非天经地义？这样一想我又觉得完全没有感动的必要。”
江爻哑然，这一招……芮妤果然已将天翻地覆大轮回印练到出神入化之境。
“你那几个女人就在外面？”
“姐姐干嘛说这事？”
“怎么？说不得？”
芮妤一本正经道：“我是你姐姐，正所谓长姐如母，你要娶妻我不得把把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你。”
“哦，有劳姐姐费心了。”
江爻点点头，说道：“我觉得还行，想必姐姐也不会失望的。”
“这么自信？”芮妤柳眉一挑，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打动自家弟弟。
“那说好了，我来替你把关，若入不了姐姐的眼可就进不了你家的门。”
江爻笑而不语，你不让她进门？她会以明玉九重的功力自己打进门。
“好了，家常聊尽，该谈正事了。”
江爻凝视芮妤，正色道：“还请芮姐姐实话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芮妤停下手中的动作，沉声道：“当然是杀掉独孤尚，夺回圣教大权！”
“杀独孤尚没问题，可魔教……”
江爻有些不解，问道：“姐姐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江湖霸业呢？”
芮妤幽幽一叹，凝眉说道：“小爻，有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姐姐走到这一步已无法停下，有些人也不会让我停下，姐姐只能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到高处。”
“得走多高才叫高？”
江爻语重心长的道：“此次事了，我希望姐姐能够放下这些俗事，认真修习武功，姐姐的资质其实不差，加上大悲赋洗练根骨，将来未必没有登峰造极的那一天。”
“在这样的世界，即便走到最高，也只不过是一只爬到井口的青蛙而已，百年后照样化作一抔尘土，为世人所遗忘。”
“等拿到独孤尚手中天人脉络图，我给姐姐留一份，姐姐不妨认真钻研天人之道，他日你我姐弟或许有再见的那一天。”
芮妤回头怔怔的看着他，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