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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艳雪回身抱住她,又呜呜的哭了半天,才抽噎着停了下来:“妹子,这样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吧?”
叶杏抽了一张桌上的餐巾纸给她擦眼泪:“没事,我还有一单是晚上的,现在有的是时间,我就在这陪你。”
黄艳雪接过纸巾自己擦脸:“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了,我一个人呆着,心里确实更难受……你、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下碗粉。”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叶杏赶忙拉住她:“我吃过早餐了,现在不饿,粉的事待会儿再说,你先拆礼物,今天是你的生日,咱们当然要以你为主啦。”
黄艳雪又坐了下来,她揉了揉脸,腼腆的笑了笑:“行,那我就先拆礼物。”
她把快递纸箱拿到身前,伸手撕掉了密封条。
如叶杏所料,箱子里装的果然是一个漂亮的轻奢包包。
黄艳雪将包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眼泪又忍不住簌簌落下:“这个包我老早就想买了,他一直说贵,说我们这种条件,还不到买奢侈品的地步,我还骂他了两回,说他不心疼我,结果他偷偷的又给我买了,还是最贵的那个颜色……”
叶杏心中一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黄艳雪手里的这款包她也认得,国际轻奢品牌的专柜款,五千多一只,最好看的热门配色因为经常缺货的原因,还要多加500,礼盒包装又要加300。
南宫夜给他老婆买的这只包,是最好看的颜色,最齐全的礼盒装,甚至还订了贺卡,可谓一点钱都没省,花足了心思。
黄艳雪的眼泪滴到了包上,她悚然一惊,手忙脚乱的用手去擦拭,生怕弄脏了包包。
叶杏也帮着扯抽纸递给她,然后斟酌着开口:“这说明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太会说话,咱们再看看蛋糕吧。”
“刀子嘴豆腐心?你还真是猜对了,可不是嘛,以前我们俩天天都要斗嘴吵架,可吵到最后都是他让着我。”黄艳雪破涕为笑,她把包放到一边,拆开蛋糕盒子顶上的蝴蝶结。
盖子揭开,渐变粉色的心形玫瑰蛋糕露了出来,黄艳雪看着蛋糕右下角的巧克力牌,努力的咬了咬嘴唇,才让自己没继续哭出声。
白色巧克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老婆大人天天开心哦~”
她猛的伸手捂住了眼睛,哽咽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
黄艳雪脚步匆匆的去后厨洗脸,叶杏探头看了一眼那张巧克力牌,心里微叹,只觉得胸口哽的难受。
南宫夜啊南宫夜,你说说你,干嘛要在雨天的墙角撒尿呢?你但凡费点事,找个瓶子尿一下,也不至于被雷劈死啊。
半晌后,恢复情绪的黄艳雪走了出来:“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半天。”
“没事没事,我能理解的。”叶杏说道。
黄艳雪重新坐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把蛋糕店配备的蜡烛拿出来:“我今年32了,3+2,就插五根蜡烛吧,他都买了,那咱们就吃。”
“好好好,我给你点蜡烛和拍照!”叶杏伸手给她帮忙。
蜡烛点燃,黄艳雪双手合拢,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叶杏拿出手机给她拍了个视频,并且轻声唱生日快乐歌作为伴奏。
等到她许完愿,吹灭蜡烛,两人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叶杏鼓掌大叫:“生日快乐!否极泰来!越来越好!”
黄艳雪拿起切蛋糕的塑料小刀,跟着说道:“是啊,希望越来越好。”
蛋糕被黄艳雪从中间一分为二,分成两份:“咱俩一人一半!”
叶杏连忙道:“这太大了,你给我一小块就行了。”
黄艳雪却说:“没必要留,店里就我一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这个蛋糕也就六寸,没多少东西,我以前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每年都这么吃。”
叶杏推辞不过,便要了更小的那一边:“我吃这么多就行了,再多该吃不完了。”
“好。”黄艳雪也不再谦让,自己拿起叉子大口吃另外一边。
半糖主义蛋糕坊店如其名,蛋糕的味道很不错,一点都不甜腻,还有淡淡的玫瑰香气。
叶杏学着她的样子大口吃蛋糕,香甜的奶油在口腔里融化,让身体不自觉的分泌出多巴胺,心情与此同时也慢慢变的愉悦。
甜品总是能够短暂的治疗伤痛,这一回黄艳雪没有哭。
叶杏福至心灵,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黄艳雪和南宫夜以往每次过生日时的小确幸吧。
两人吃完了蛋糕,抬头相视而笑。
黄艳雪说:“是吧,我就说咱俩能吃完吧。”
叶杏用叉子刮着盘底粘上的奶油:“是的是的,这蛋糕味道真不错,不知不觉就吃完啦!”
黄艳雪等她吃干净盘底,把空了的蛋糕盒子和餐具收起来,从冰柜里拿了一瓶饮料递给她:“喝点水,你在这多玩一会儿,等中午了我给你煮米粉吃。”
“行,黄姐,我就这么叫你吧,这会儿没客人,咱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天。”叶杏大方的接过水,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还兼职树洞陪聊呢,你已经请我吃蛋糕了,这个服务算我送你的,你有什么烦心事,全都跟我说,把我当垃圾桶倾诉就行!”
黄艳雪在她对面坐下来:“你还接这种业务呢?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叶杏假装潇洒的往后一靠:“这有什么的,挣钱嘛,只要不违法乱纪,我什么活都能干。”
黄艳雪捂嘴轻笑:“妹子,你这话跟我年轻时说的一模一样。”
叶杏:“哦?真的吗,那你讲讲看。”
黄艳雪便说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她是外省人,早年家里穷,孩子又多,她上到初中就辍学了,一开始自己去镇上的小餐馆打工,被老板骗了,干了三个月一分钱没有不说,老板还想骗她睡觉,吓得十几岁的黄艳雪连夜抱着铺盖卷跑路,连工资都没敢要。
说到此处,黄艳雪骂道:“那个糟老头子,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脑袋顶一根毛都没有,还想骗我,也就是那时候我年纪小,胆子也小,换了现在,我打不烂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