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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立刻别过脸，假装专注地擦拭球杆。
“苏小姐，“那男伴提高声音，“顾大设计师在这儿呢，一起聊两句啊！”
苏浅浅的指尖在球杆上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社交微笑：“暂时没空。”
人群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顾寒川看着她故作疏离的样子，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不得劲儿。
他既害怕听到她在这样的场合和他撇清关系，更害怕看到她为难的表情。
只能让那些打趣的人都散了。
“失陪。”他大步走向台球桌，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周舟直起身，警惕地看着走近的顾寒川，下意识往苏浅浅身边靠了半步。
这个小动作让顾寒川的眼神更冷了。
“顾总也来打球？”周舟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不悦。
顾寒川没理他，直接拿起桌边闲置的球杆：“玩一局？”
苏浅浅自然是了解顾寒川的，知道他的玩一局可不是简单地玩一局。
她沉吟片刻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想赌什么？”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
有人吹了声口哨：“哇哦，这就赌上了？”
顾寒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球杆光滑的表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赢，我让你做异教工作室的合伙人给你分百分之五的分红权。我赢……”他顿了顿，“无条件帮我拿下，阮薇做我们新产品的代言人。”
苏浅浅的睫毛颤了颤，一脸疑惑地抬头看向顾寒川，她不理解顾寒川为什么这样做。
如此不对等的赌约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她苏浅浅向来不圣母扭捏，她下意识认为是顾寒川觉得睡了她，想要负责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么想一想她这一夜挺值钱的。
“好啊。”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顾寒川熟悉的挑衅，“不过顾总确定要和我比台球？当年你可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失言。
顾寒川心头一跳，她差点说漏嘴，差点提到他们共同的过去。
“女士优先。”顾寒川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苏浅浅俯身开球，墨绿裙摆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曲线。
第一杆力道十足，彩球四散开来，一颗条纹球应声入袋。
“继续。”顾寒川靠在桌边，目光扫过她因俯身而露出的后背肌肤。
一些记忆不合时宜地出现，他好像曾经俯身在她身上，以十分暧昧的姿势打过球。
苏浅浅连进三球后出现失误，白球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她直起身，抿了一口香槟，唇印留在杯沿，他对顾寒川挑眉：“该你了。”
顾寒川绕到桌边，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浅浅别紧张啊，你要是没把握，要不要先认输？不丢人的。”
“做梦。”她嗤笑一声，却在他擦肩而过时微微愣住，顾寒川竟然趁着擦肩而过的时候，在桌下伸手挠了下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