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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一步，让出通道：“去吧。”
苏浅浅犹豫了一秒，最终咬牙扶着陈意离开，自始至终没敢回头看顾寒川一眼。
……
林宴走到顾寒川身边：“哥，你没事吧？”
顾寒川摇头，目光落在被警察押走的谢晨阳身上：“我问你，我曾经有过孩子？”
林宴以为顾寒川问的是他和苏浅浅之间的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叹息一声说道：“算有过吧，但是没生下来……”
顾寒川突然恍惚了，他坚信自己不会做那种事，但是也是坚信现在的自己。
他不了解过去的自己，说不定真的是自己做过对不起浅浅的事，她才这么避他如蛇蝎。
……
夜色会所的灯光依旧璀璨，顾寒川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
林宴那句“算有过吧，但是没生下来……”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他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而那个孩子，不是苏浅浅的？
顾寒川闭了闭眼，胸口闷得发疼。
他向来对自己的判断力有绝对的自信，可唯独关于“过去的自己“，他毫无把握。
如果连林宴都这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查清楚苏浅浅所有债权人的资料，包括他们背后的关系网。”
“您是要……？”
“全部买下来。”顾寒川声音冷峻，“不管开价多少。”
……
三天后，顾寒川正在办公室审阅文件，手机突然响起。
“顾先生，您好，我是"云顶"会所的服务生，闻小姐喝多了，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顾寒川皱眉：“她朋友呢？”
“跟闻小姐一起的朋友都走了，她只和我们报了您的号码。”
电话那头背景嘈杂，隐约能听到闻悦带着醉意的呢喃。
顾寒川揉了揉眉心：“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他赶到会所，闻悦正半倚在沙发上，脸颊酡红，眼神迷 离。
她穿着一条贴身的黑色连衣裙，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怎么喝这么多？”顾寒川站在一步之外，语气平淡。
闻悦抬头，眼睛一亮，踉跄着站起来扑向他：“你来了……”
顾寒川侧身避开，只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站好。”
闻悦委屈地撇嘴，借着酒劲又往他怀里靠：“我头好晕……”
顾寒川皱眉，单手撑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要！”闻悦突然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寒川，你为什么总是推开我？我们在国外朝夕相处了一年。”
“以前你有抒情障碍做借口，可是现在你明明恢复一点了……”
“闻悦。”顾寒川冷声打断，强硬地将她拉开，“你喝多了。”
两人拉扯间，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走廊拐角，苏浅浅正站在那里，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