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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谈完了？”当苏浅浅向他走来时，他递上一杯柠檬水。
“嗯。”她小口啜饮，莹润的唇瓣让顾寒川喉咙发紧，她轻声开口，“谢谢。”
“那现在，“他接过杯子，指尖故意擦过她的，“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下雨了。
顾寒川撑着伞，半搂着苏浅浅走向停车场。
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娇小而脆弱。
“车在哪？”她问。
顾寒川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她按在最近的树干上。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私 密的水帘。
“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他低头逼近她的脸，“为什么我的身体记得你？”
苏浅浅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大，雨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像挂着泪珠。
顾寒川忍不住用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水痕，这个动作温柔又熟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过脸，声音发紧。
“不知道？”顾寒川冷笑，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为什么每次靠近你，这里就会发疯？”
掌心下，他的心跳快得惊人。
苏浅浅像被烫到般想抽回手，却被顾寒川死死按住。
“回答我。”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拇指摩挲着她锁骨上方那颗小小的痣，“为什么唯独对你……”
苏浅浅的睫毛剧烈颤动，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瞥见顾寒川身后出现的伞面。
下一瞬墨绿色的伞面下，露出了她熟悉的脸。
闻悦踩着高跟鞋踏过水洼，裙摆分毫不湿。
“寒川。”闻悦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她像是没有发现眼前两人的异常，开口道，“听林宴说你在这里，我来接你。”
顾寒川讶异回头，苏浅浅趁机发力推开他。
他才注意到她看向闻悦的眼神里竟带着，求救？
“既然你女朋友来了，“苏浅浅拽紧肩上快要滑落的西装外套，强装镇定地开口，“我先走了。”
顾寒川愣在原地。
女朋友？他下意识要追，却被闻悦一把扣住手腕。
“你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女人了？”闻悦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不是，她——”
顾寒川甩开闻悦去追，却见苏浅浅已经冲进雨里。
黑色裙摆被雨水打湿贴在腿上，她跑得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苏浅浅！”他大喊，“我没有女朋友！”
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她故意不听，那道身影终究消失在拐角。
闻悦的伞移到他头顶：“上车说。”
车内暖气烘烤着潮湿的空气。
顾寒川扯开黏在颈间的衬衫领口，突然闻到指尖残留的茉莉香，是苏浅浅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认识她。”这不是疑问句。
闻悦转动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顿：“谁？”
“苏浅浅。”顾寒川盯着她侧脸，“你们刚才那个眼神，别以为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