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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会信你!”
“你是他疯的时候唯一喊的名字!”
“你是唯一还能进他梦里的人!”
“我已经帮你铺好了全世界的光!”
“你只要走进去,就能成了!”
“你愿不愿意?”
温雪梨没有立刻回答。
车窗外开始下雨了,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像是在替她下决心。
她闭上眼,喉咙一阵阵发紧。
她想起了那一晚—他跪在病床边,抓着她的手,喃喃着“诗韵别走”,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满脸是泪。
那一瞬间她是真的信了。
她以为那是爱。
直到第二天他醒来,把她推下床,骂她恶心,说她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她。
她恨极了那种反差。
可她也沉迷过那种错认。
她低声说。
“我答应!”
“我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是一声极轻的“很好”。
“等你消息!”
电话挂断后,她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
眼泪终于落下来,一滴滴砸在衣襟上,像是再也止不住的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也许她真的疯了。
她放弃了自己,赌一个从未属于她的位置。
赌他有一天真的怕失去她。
赌他会因为她的“差点死去”,在心里给她一个名分。
哪怕只是可怜,哪怕只是替代。
她都认了。
只要他喊一声她的名字。
哪怕喊错。
哪怕再也不醒。
她都愿意。
三天后,京北骤然降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整座城市裹进了湿冷的阴翳之中。
萧晨阳的病房里一如既往地安静,他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大幅度情绪波动,整个人像陷入了一种被封存的状态,醒着,也像睡着。
他不说话,也不看人,整日靠在病床一侧,目光对着窗外那棵已经被风吹秃的梧桐树出神。
他手上裹着纱布,是前几天情绪失控时咬破的掌心,血渍染透了几层,后来被护士发现时,他甚至没有察觉。
温雪梨从病房门外走过时脚步极轻,身上的风衣已经被雨打湿了大片,发丝贴在脸侧,带着一股冷意。
她手里握着一份医嘱,脸色苍白,眼神却空得像是丢失了重心的池水,任何风一吹,就能泛出一层漠然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