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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轻声说：“因为我现在不再只为别人活着！”
“我为自己，也为你！”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累了？”
“我会有点累，但我不会停！”
“你是我的路标！”她认真看着他：“是我自己选择的那条方向！”
王思远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语气像夜里最安静的一场风：“宋意，你不用永远走在前面！”
“你可以慢下来，我走在你身后！”
“我会护着你，也会替你照亮！”
晚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宋意忽然问：“你觉得，人生是不是其实就像一张慢慢铺开的画？”
“是！”
“那我们现在画到哪了？”
“刚画完前景！”王思远笑：“刚开始铺主色！”
“那你希望它最后画成什么样？”
“你在画布中央，身后是一个永远亮着灯的家！”
“画里有你笑的样子，有你教孩子画画的背影，还有你每年给我画的那一朵花！”
“你永远都在光里！”
宋意听着这话，忽然笑了，低声说：“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你一直在我的画布边上！”
“我也最幸运！”王思远抬手握住她的指尖：“是你愿意把我，画进你的世界！”
四月末的夜晚，窗外春雨淅淅沥沥，落在屋檐上，风吹动白纱窗帘，像是一首安静的曲子，柔软地缠绕在屋内的时光里。
宋意坐在卧室的书桌前，身上披着王思远为她搭上的薄毯，手中翻着学生寄来的作品集，一页一页细致看着。
王思远刚洗完澡，走出来时看到她还没睡，不由得皱眉：“你又在挑作品？”
“不是！”她合上册子，转过身：“我在看他们每一个人有没有进步！”
“你今天已经工作十个小时了！”
“可这是我喜欢的事！”宋意轻声说：“你不觉得这些孩子特别有意思吗？有一个女孩前几天才来，还说自己只会画‘小猫’，结果这周交了三张城市剪影！”
王思远走过去，替她理了理肩上的毯子：“他们成长的样子你看得比谁都细！”
“我以前就特别希望，有人能这样看着我！”宋意低头：“不是看我成绩，不是看我是不是听话，是看我有没有努力，是不是在进步！”
“你现在就是那个看别人的人了！”他坐在她身旁，认真道：“他们不会再像你那时候那样孤单！”
宋意沉默了片刻，轻声问：“思远，你觉得我们要是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王思远一怔，随即笑了：“像你！”
“为什么不是像你？”
“像我太闷了！”他温柔地看着她：“我希望他像你，有点倔，有点不讲道理，但画画的时候能不顾一切地投入进去！”
“你想得还真具体！”宋意撑着下巴，目光轻柔：“你是不是其实早就想好了名字？”
“如果是女孩，就叫王念！”
“念？”
“你！”
宋意心头一动：“那男孩呢？”
“叫王归！”
“归，归来？”她眼神慢慢亮了。
王思远点点头：“因为你是我的归处！”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扣住他的指节：“我不怕了，思远！”
“我以前真的怕，怕失去、怕失败、怕将来！”
“可你一直在，我开始想尝试去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王思远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我们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有你，有我，就是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