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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她笑着抬手戳了他一下：“不嫌腻吗？”
“宋意！”王思远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我等了你三年，不是为了说一两句情话哄你高兴！”
“是为了站在你回头的那一刻！”
“告诉你，我会陪你从春天走到冬天，从第一朵花开走到最后一片雪落！”
几日后，重意馆旧城区分馆正式迎来第一批长驻学生。
孩子们背着画袋，穿着统一定制的红色马甲，小小一只在人群中跳来跳去，兴奋得眼睛发亮。
宋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王思远就站在她旁边，袖口被她轻轻拽着。
孩子们一个个进门，她就一个个点头、打招呼、鼓励。
“你现在笑起来，比你画得那些光还暖！”王思远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宋意没看他，只是嘴角轻轻扬起：“我不笑，他们怎么敢走进来？”
“他们不怕你！”
“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她转头看着他：“我只有在你身边，才知道什么是安全感！”
下午，宋意给孩子们上了第一节户外速写课。
她带着他们去了不远的桥头，那里风景开阔，可以看到整条河流的蜿蜒，还有堤岸上正在生长的小花。
“我想让你们画下你们看到的世界！”她说：“不用管它是不是美，是不是标准，只要是你们眼里的，它就有意义！”
孩子们拿出画板，认真地坐在台阶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
一个小男孩偷偷抬头问宋意：“宋老师，那你以前也是这样画的吗？”
“我以前没有人带！”宋意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所以我就想，如果哪天我能站在你们前面，我一定要带你们走得远一点！”
王思远站在远处看着她，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整个人仿佛就像那条河一样，安静流淌，却坚定不移地通向光明。
傍晚时分，孩子们陆续被接走。
宋意收拾完教具，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
王思远走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你今天笑得比说得还多！”
“孩子们太可爱了！”她接过水：“你知道吗？那个小女生跟我说，她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能成为画家！”
“你给了她这个念头！”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一辈子！”宋意靠在门边：“但我会尽量！”
王思远点头：“我陪你！”
“你以后会不会觉得我太忙，顾不上你？”
“宋意！”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在画你的世界，我愿意是你画布上的一笔，哪怕只是角落里的一缕光！”
“你对我来说，不是打扰，是归属！”
宋意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极轻：“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不是那种靠别人的幸福！”
“是我终于知道，我也值得！”
王思远搂紧她：“你不仅值得！”
“你值得我的一生！”
夜色彻底降临，旧城区的街道安静下来，铺满了细碎的春花和雨后未干的积水。
重意馆分馆的窗户透着柔黄的灯光，像一块镶嵌在街角的温暖琥珀。
宋意坐在二楼的画室，面前的画布上是一幅尚未完工的春日街景。
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漫不经心地在画纸上勾线。
桌角的风铃随风轻响，屋子里静得只剩下画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王思远端着两杯刚煮好的牛奶走上楼，看见她出神的样子，也没有打扰，只将一杯放在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