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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灿和李茜睡一起，半夜被冻醒。
起身一看，李茜将毯子全卷走了，还压在身下扯都扯不动。
她睡得特别沉，姜灿叫了两声没醒，没有再叫。
今天大家都累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三点。
她从帐篷中探出脑袋，外面除了缓缓流淌的河水和虫鸣，静悄悄一片。
他们帐篷外面留了一盏灯，倒不黑。
远处还能看到小镇上的零星灯火
姜灿看到他们的车停在上面的路边，打算上去车里取件长外套穿上，不然冻得睡不着。
车钥匙在陆鸣野那里。
他们总共五顶帐篷，都是双人的，两人住还能剩一顶，于是陆鸣野一个人住着。
姜灿轻轻出了帐篷，刚走到陆鸣野帐篷前，还没叫他，面前的帐篷拉链拉开，陆鸣野探出了脑袋。
他神色清明，像是一直都没睡。
姜灿：“你没睡呀？”
陆鸣野将拉链拉大了一些：“还没，怎么了？”
姜灿搓了搓胳膊：“找你拿车钥匙，我去车里拿件衣服，有点冷。”
陆鸣野招了招手：“进来。”
姜灿没动：“干嘛？”
“给你看个好东西。”
陆鸣野说，身后的灯落在陆鸣野脸上，轮廓分明，嘴角带着几分神秘的笑。
“什么好东西？”
姜灿狐疑，杏眼微睁，头发有点乱，看起来呆呆的，又很可爱。
陆鸣野笑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姜灿本来是蹲在帐篷前，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拉进帐篷，被他抱进怀里。
下一刻帐篷拉链被拉上，帐篷里陷入昏暗。
姜灿靠在陆鸣野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颤。
陆鸣野在笑。
姜灿拍了他一下，从他怀里退开，跪坐在他旁边。
合理怀疑陆鸣野就是想骗她进来。
“看什么？”
姜灿压低声音道。
陆鸣野：“闭上眼睛。”
姜灿虽有疑惑，但还是闭上眼睛。
等了几秒钟。
听到陆鸣野说可以睁开了，她缓缓睁开眼睛。
荧荧星火落进眼里。
“萤火虫！”
陆鸣野捧着一个小玻璃瓶在她眼前，玻璃瓶里装着萤火虫，和几片草叶，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
“哪里来的？”
陆鸣野轻声道：“河上游的草丛抓的。”
萤火虫在昏暗的帐篷里显得特别明亮，像璀璨的星星。
陆鸣野将萤火虫挂在帐篷顶上，让姜灿躺下看。
姜灿在他旁边躺下，看着上面。
从下往上看，萤火虫更像星星，特别美丽，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着看着姜灿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开始打架。
想起来她是拿钥匙的，揉了揉眼睛，撑着胳膊坐起身。
对陆鸣野道：“钥匙呢，我去拿衣服。”
陆鸣野却让她再躺一会，他一会帮她拿。
姜灿也确实不想去，又困又累。
于是胳膊力气一松，又躺了下来，目光虚浮的看着萤火虫。
陆鸣野撑着脑袋侧身看着她，见她明明困得很，眼皮合上又强硬的撑开。
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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