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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野。”
姜灿又叫了他一声，声音带着哭腔，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特别想哭。
陆鸣野听出她声音不对，想推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改为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
声音温柔：“怎么了？”
“对不起。”
—
“对不起”
姜灿再次说了声对不起，声音已满是抽泣，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没想哭的，可是此时此刻就是忍不住。
一想到陆鸣野送给她的情书被她误以为是李景初送的，她就忍不住难过。
姜灿不敢想，那时候陆鸣野要是知道后会是怎么样的感受。
他那么爱吃醋，不得一个人在背后默默难受死。
她可真该死！
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陆鸣野的肩膀上，透过薄薄的衣服湿润了他的皮肤。
陆鸣野像被烫了一下，肩膀抖了抖，随即轻轻抚着她的背，歪着头看她。
明明很紧张她，声音却透着温柔：“怎么了？哭什么？”
姜灿哽咽着说不出话。
陆鸣野继续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做了什么坏事儿？”
尾音上扬，有意逗弄她。
姜灿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泪，闷声说：“嗯，我做了一件特别对不起你的事儿。”
陆鸣野拍着他肩膀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笑了笑，“我原谅你了，所以别哭了。”
“你别原谅我，我自己都不想原谅我自己，我太笨了。”
姜灿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瓮声瓮气，听着可怜极了。
“而且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陆鸣野：“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姜灿噗嗤一声笑出来，“别像哄小孩子似的，我不是小孩子。”
她忍住了眼泪，深呼吸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有点丢人。
姜灿在他怀里装了一会鸵鸟，才抬起头，想给他说画像的事。
可是一抬头她就愣住了，立即从陆鸣野怀里跳出来。
接着脸色一白，又瞬间红温。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直愣愣的看着陆鸣野身后。
陆鸣野也回头，耳朵也红透了，他摸了摸鼻子，闷声道：
“刚才就想和你说了，可你抱着我不撒手。”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客厅，坐了四五个人。
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俩，几人无一例外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在这几人中姜灿看到了赵阿姨，她一边摸着手里的小雪球，一边看着他们，神色兴奋。
见她看过来，还招了招手：“嗨，灿灿。”
姜灿想笑着回应一下，可是脸颊僵硬，只能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还有一个眼熟，应该是陆鸣野的父亲。
其他人姜灿认不出来，她现在也没心思去一一辨认。
她手脚僵硬，扯起一抹笑，然后鞠躬。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鞠躬，她现在脑子转不动了。
“打扰了，告辞了。”
说完她同手同脚的转过身。
陆鸣野：“你要干什么去？”
姜灿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说话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僵硬的出门，然后关上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立即跑向电梯，疯狂的按电梯按钮，可是电梯刚下去。
啊啊啊！
她转身又往楼梯间跑，想尽快逃离这个她他尴尬的地方。
一边跑一边心里狂叫。
“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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