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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佩儿看着眼前这个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形象完全不同的镇国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她轻轻地抽回自己被镇国公握住的手,娇嗔地责怪道:“瞧瞧你,在众人面前还摆出这副样子,难道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然而,镇国公却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他依旧咧着嘴笑个不停,满脸谄媚地讨好着楚佩儿:“夫人啊,您可别这么说。这些年来,为夫因为那柳氏贱妇可是背了不少黑锅呢!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冤屈给洗刷清楚了。而且今天能讨得夫人您的欢心,就算在夫人面前耍耍宝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一旁的洛星辰见势不妙,赶紧快步上前,打圆场道:“爹爹,母亲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您就别再念叨啦。不过话说回来,这柳姨娘实在是太恶毒了!她不仅破坏了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感情,还妄图谋害祖母,甚至多年来一直虐待妹妹。对于这样的恶妇,到底该如何处置,还得请爹爹和母亲拿个主意才行啊。”
镇国公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就像被乌云遮蔽的天空一般,刚刚还对着楚佩儿露出的那副笑容,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的面容恢复到了平日里在战场上的那种冷峻和严肃,让人不寒而栗。
“哼,”镇国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此等心如蛇蝎的女人,留在府中终究是个祸害。不过,看在她是你们祖母娘家亲戚的份上,就留她一个全尸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毫不留情的决绝,似乎对柳姨娘的命运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判决。
柳姨娘听到镇国公的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着。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都是被人蛊惑的呀,求您放了我……”
然而,镇国公根本没有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冷漠而无情,仿佛柳姨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他甚至懒得再听她的哀求,只是冷冷地吩咐身边的侍卫:“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拉下去,堵上她的嘴,叫嚷得本国公心烦意乱。”
侍卫们得到命令后,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毫不费力地架起柳姨娘和吴良,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去。柳姨娘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而她们的好女儿洛婉清,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自己会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受到牵连,被镇国公迁怒。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就在这时,洛沐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之色,轻声说道:“父亲,母亲,柳姨娘和吴良固然可恶,应当处以死刑。但是,洛婉清呢?她毕竟在国公府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被视为国公府的小姐。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恐怕会对父亲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啊。”
镇国公听到洛沐风的话,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狠狠地瞪了洛沐风一眼,怒声呵斥道:“你这是在为那个孽障求情吗?她不过是个野种罢了,难道还能留她一条性命不成?”
洛沐风见状,心中一惊,他连忙躬身施礼,解释道:“父亲息怒,孩儿绝无此意。孩儿只是担心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会对公国府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毕竟,洛婉清在外界眼中,一直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啊。”
镇国公冷哼一声,显然对洛沐风的解释并不满意,他厉声道:“影响?她这几年做了多少丑事,难道就不会对国公府的声誉造成影响了?她简直就是国公府的耻辱!”
洛沐风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知道父亲此刻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反而可能会激怒父亲。
一旁的楚佩儿见状,连忙说道:“老爷,沐风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洛婉清虽然不是你亲生,但毕竟是国公府的小姐,若是就这样将她处死,恐怕会引起外界的诸多猜测和非议。不如,我们将她逐出府去,让她自生自灭,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镇国公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楚佩儿的建议。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将那孽障逐出府去,永生不得再踏入国公府半步。”
洛婉清闻言,站起身子说道:“我看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