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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趴在方向盘上。
泣不成声！
可是很快，他冷静下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秦闵电话。
秦闵：“喂，王队，怎么了？”
王正咬着牙：“刘良的尸体还在不在，能不能做肉体匹配？”
秦闵：“王队，在从西郊拖回来的第二天，刘良的尸体就已经拿去火化了。怎么了？”
王正：“我……我们好像……误会刘良了……”
秦闵：“啊？”
王正擦了一把眼泪：“算了算了，没用了，没用了！”
秦闵问：“什么没用了？”
王正：“我没用！”
……
西郊。
109号楼房。
吱——
一辆警车停在公路上。
迎着天上的和煦阳光和阵阵夏风，王正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朝着楼房看去。
正好看见了坐在院门前，烧了一堆火，正在烤烧烤的陈树兄妹。
“嘿，王警官，你怎么来了？”忽然，那拴着围腰的青年站起身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王正走了过去。
又听见青年对着身旁的姑娘嘱咐道：“小小，快去多拿一点肉出来，多一个人，这点肉不够吃。”
苏小小：“好嘞，大叔快坐！”
说完，苏小小正准备跑开。
可是，脚步还没迈动，就看见这位身穿警服的大叔，弓着腰背对着身子，一个劲的呕吐不停！
苏小小皱眉，嫌弃：“咦~~”
陈树似乎看出了什么，对着苏小小又说道：“小小，你把这里的肉串，先拿进去吧，王队这个人，貌似对烧烤有些过敏的样子……”
苏小小抱着一大包的肉串，走进了楼房。
这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陈树和王正二人。
他们沐浴在阳光下。
对立而坐！
“喝口水？”陈树瞧见王正平复了下来，递过去一瓶水。
可是，王正摆手拒绝：“不不不，不喝。”
陈树笑了笑：“王队，怎么样，宋丹的案子处理完了吗？”
王正点头：“嗯，当梁伟知道他老婆在利用他的时候，他疯了，已经被送到了海城第三精神病院。”
陈树扭了扭脖子：“也是可怜。”
“是啊，”王正叹了口气，紧接着，他的目光凝视着陈树，说道：“小陈，你说，23年前，宋丹的另一个人格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她却没有遭受法律的制裁，所以，她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是一场完美犯罪？”
陈树随手扯掉了地上的一根野草。
他叼在嘴里，说道：“呵，她有病，她老公不知道，所以她老公去帮她抗下了罪，我觉得吧，以牺牲亲人的方式，来躲避法律制裁，算不上完美犯罪！”
王正问：“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做完美犯罪？”
陈树迎着余晖，眯着眼回眸，通过落地窗，看向了正在楼房厨房里串肉串的苏小小，说道：
“能够让自己的亲人安然无恙，同时，自己也能够安然无恙，其余不相干的人，全部去死，这才算是！”
王正咬着牙：“可他们……可他们有的人，是无辜的啊！”
闻此话，陈树嘴里的野草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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