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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的瞳孔剧烈收缩,阮莺的声音混着光核消散前的嗡鸣撞进耳膜。"狐族转世火种龙龟血脉"他喉间发紧,鼻血顺着下巴滴在小绒脊背上,被雨水一冲,在金亮的狐毛上洇出淡红的痕迹。
小绒原本蜷成毛团的爪子突然绷紧,九条尾巴像被风吹开的金纱,"嗷"地轻啸一声,竟带着他手腕龙纹的震颤,"唰"地从浊气里挣出,直接扑进他怀里。
"小绒!"陈昭下意识收紧手臂,触到的却是滚烫的皮毛——这团小毛球浑身都在发烫,尾巴尖却冰得惊人,像攥着把融雪的匕首。
他刚要检查有没有受伤,头顶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
张奎的饕餮虚影暴涨成百丈巨影,青黑色的鳞片在雨中泛着油光,血盆大口中垂下的涎水砸在废墟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洞。
那邪修站在虚影眉心处,原本惨白的脸涨得紫红,指尖掐着的骨笛裂缝里渗出黑血:"臭娘们儿坏我好事!"他突然癫狂地大笑,"就算你唤醒龙龟残魂又怎样?
这小崽子可是幽冥界选中的引"
"闭嘴!"阮莺踉跄着向前半步,腕间龟甲金光大盛。
陈昭这才发现她的裙角已被撕成碎片,小腿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正顺着脚踝滴进焦土里。
可她的目光始终锁着陈昭怀里的小绒,像是要把那团金色刻进灵魂里。
"昭昭!"她突然拔高声音,"看龟甲纹路!"
陈昭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这才注意到小绒尾巴扫过的地方,地面焦黑的裂痕里竟渗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和阮莺腕间龟甲的暗纹一模一样。
他试探着将手掌按在地上,龙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可掌心下的纹路却像活了似的,顺着他的血管往手臂上爬。
那些缠绕在他腿上的幽蓝浊气刚触到金纹,便发出尖锐的嘶鸣,像被火烤的蛇般蜷缩着退开。
"能隔绝浊气!"陈昭眼睛一亮。
他迅速把小绒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按在阮莺肩头,龙纹与龟甲纹在两人相触的位置交织,竟凝成半透明的太极图,将三人护在中央。
饕餮虚影的爪子重重拍下来时,金纹组成的屏障泛起涟漪,却始终没破。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陈昭被震得踉跄半步。"检测到不周山核心碎片'噬莲印',激活'天地同寿'需献祭玄鸟血脉。"他瞳孔骤缩,玄鸟血脉?
那不是老院长
记忆突然翻涌。
暴雨夜的孤儿院,老院长将他护在身后,刀锋刺穿老人后背时,血珠溅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梧桐花香。"昭昭,跑"老人的声音比雨声还轻,可那滴溅在他手腕的血,却让龙纹第一次泛起微光。
后来他才知道,老院长总说自己"年轻时当过护林员"是假话——他书房暗格里的青铜令牌,刻着的正是玄鸟衔日纹。
"原来"陈昭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望着张奎癫狂的脸,望着阮莺苍白的唇,望着小绒在他怀里勉强支起脑袋的模样,突然咬破指尖。
血珠刚渗出,便被龙纹吸进皮肤里,顺着血管直冲天灵盖。
他眼前闪过青铜柱的虚影——那是孤儿院后院老槐树下的破柱子,他曾以为是块废铁。
"啪!"
血滴落在虚空中,竟真的砸在青铜柱上。
陈昭听见沉闷的轰鸣,像古钟在海底敲响。
龟甲纹路突然开始发烫,从他和阮莺相触的掌心蔓延开,沿着地面爬过断墙、碎瓦、饕餮虚影的爪子。
张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脚下迅速蔓延的金纹,脸上的疯狂终于裂开道缝:"你你到底是谁?"
阮莺突然抓住陈昭的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昭昭,记住,你母亲用生命换的不是封印,是"
"轰——"
一声闷响打断她的话。
陈昭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震动,龟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整片废墟,连饕餮虚影的鳞片都开始泛起金光。
小绒突然竖起耳朵,对着天空发出清亮的啼鸣,九条尾巴在金纹中舒展成伞状。
张奎的骨笛"咔"地断裂,饕餮虚影发出垂死的哀嚎,开始片片碎裂。
雨还在下。
陈昭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望着逐渐被金纹淹没的战场,突然听见阮莺在他耳边轻声说:"该醒了,昭昭。"
他低头,看见小绒的尾巴尖正戳在自己龙纹上,金纹与龙纹的交叠处,浮现出半枚陌生的印记——像是龟甲,又像龙鳞,在雨幕里泛着幽光。
而在他们脚下,最后一丝金纹爬过张奎的脚面时,废墟深处传来某种古老的、沉睡已久的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终于被唤醒了。
暴雨在金纹覆盖的废墟上织成密网,陈昭的呼吸声在耳畔轰鸣。
张奎的饕餮虚影虽已片片碎裂,那邪修却像被抽去脊骨的毒蛇,突然暴起——他腰间那根裹满黑鳞的狼牙棒抡得虎虎生风,重重砸在刚被金纹覆盖的焦土上。
"咔嚓!"
裂纹顺着棒尖炸开,竟是与地面金纹同频的龟甲纹路。
陈昭瞳孔骤缩——这不是破坏,倒像是某种呼应。
张奎嘴角扯出扭曲的笑,血迹混着雨水糊在脸上:"以为龙龟残魂能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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