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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雨砍在对方鳞片上迸出火星，反震力让他虎口崩裂。一只怪物尾椎如毒蝎尾针，带着呼呼风声向着楚子航刺来。
楚子航身形疾退，刚刚闪过尾刺的攻击。
却见另一只“怪物”高高跃起，颧骨上的外骨骼面具如尖锐战斧，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劈下。
楚子航侧身一闪，面具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花。
这些变身的怪物，全身上下居然都是武器。
楚子航忍着伤口的疼痛，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又一只怪物从斜刺里杀出，长满鳞片的手臂如粗壮蟒蛇，直取他的咽喉。
楚子航横刀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他的手臂被震得发麻。
变身以后的怪物，力量也得到了巨大的增强。
这个怪物的手臂刚挡下，那个怪物的尾椎又至。
他连忙弯腰躲避，怪物的尾椎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一撮头发飘落。
“我的发型！”楚子航叫道。
还未等楚子航起身，几只怪物同时发动攻击，一时间，风声呼啸，寒光闪烁。
楚子航脚步开始凌乱，身形越发狼狈。
他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他勉力施展出一式“龙卷”，刀身旋转，带起一阵旋风，逼退了几只怪物一轮攻击。
然而，怪物们很快又围了上来，那金黄色的瞳孔中满是嗜杀。
它们的攻击密如雨丝，且力量巨大，每一次碰撞都让楚子航的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流淌。
这些怪物的力量仿佛是无穷无尽的，楚子航下意识地在抵挡，支撑。
此刻小时候学过的剑道已然派不上用场。
那些要遵循的“徐、破、急”节奏，对敌人手腕、面部和胴部的连续击打，对于怪物毫无作用。
普通人类，怎么能战胜“怪物”？
因为疲劳，楚子航格挡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而四个怪物的进攻却越来越快。
楚子航一个不留神，格挡慢了半拍，一只怪物的骨刃瞬间就刺穿他的左肩胛，将他钉在墙上。
温热血液顺着墙体沟壑流淌，在地面绘出诡谲的树状图。
“真遗憾，”
龙化怪物舔舐着骨刃上的鲜血，发出沙哑的声音。
剧痛让楚子航的思维反而变得清明。
楚子航回到了那个梦中的雨夜，想起高架桥上燃烧的迈巴赫。
那个夜里也是无数个闪烁着黄金瞳的怪物，挥舞着利爪在向着他们父子俩进攻。
那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的，都不是梦境。
那我呢？我究竟是谁？
血液滴落的声响突然放大百倍。
楚子航感觉有熔岩在血管里奔涌，耳膜鼓动着远古的龙文颂唱。
钉住他的骨刃开始发红软化。
龙化的怪物们惊恐地发现，这个人类伤口流出的血正在汽化成金色蒸汽。
言灵·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