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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赵霁云才是徐州龙鳞卫千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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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这么一把脉,便一下收了回来,笑着道:“不是有孕了,不过是女郎寻常的癸水来了而已。”

赵霁云一愣,皱紧了眉头,“你且好好把一把脉。”

禾衣松了口气,听到他这样说,脸又更窘迫了些,但当着老大夫的面,不便说有些话,只沉默着。

那老大夫忍不住哼了声,似是被气到了,“老夫行医四十余年,倒不至于连个喜脉都把不出,小娘子身体好得很,气血充盈, 怕是郎君你不够努力啊,又或是,老夫给你把把脉看看是否有甚问题?”

赵霁云想了下,竟是真伸出了手腕。

老大夫也是愣了一下,毕竟多数男子被人这般说必要生气,他见多了分明是男子不育却非要赖女郎有问题、非要女郎吃药的,这般场景倒是不多见。

他收起了脸上的气恼,倒是也认真给赵霁云把脉,随后便道:“身体也好着呢,很是强劲。”只把脉,肾息强劲,其余表象也不必脱下查看了便知是无问题的。

赵霁云听罢,眉头还皱着,垂头看向禾衣的腹部,迟疑着说:“可她这两日瞧着圆润了一些。”

禾衣尴尬得实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胳膊,她的眼本来就还有些红肿,如此瞪他一眼,“在家中多吃了两碗饭不成吗?”

赵霁云眨眨眼,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无辜得很。

老大夫哈哈大笑,这便收拾了东西摇了摇头,看了看这对小儿女便提着箱子走了。

禾衣尴尬地背过身便躺了下来,赵霁云却是郁闷了会儿,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脏衣,拧紧了眉又去屏风后擦洗了一通,裹着毯子再出来时,隔壁又开始浪叫了。

赵霁云拧紧了眉,这次却没忍,几步到墙边,用力捶了几下墙,对面动静瞬间消失了。

禾衣听了这捶墙声,转身看了一眼,看到赵霁云恼怒的脸色,忽的又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说:“不过是男女在出行路上的消遣,极为寻常之事,有何可捶墙的?”

赵霁云:“……”他似也是被问住了,过了会儿才重新恢复了温柔的姿态,“扰你我好梦,还不可恨吗?”

禾衣一时无言。

赵霁云却若无其事朝着禾衣走来,抖掉身上的毯子,掀开被子便朝着禾衣贴了过来,他身上带着温热的潮气,将她拢住后,手掌便贴在了禾衣小腹处,还捏了捏她小腹上的软肉,颇为幽怨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不够厉害啊。”

禾衣一把拍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只盼着青川一行人快来。

赵霁云却笑了下,又捂上禾衣腹部,心道,没怀上也好,现下也不适宜怀上孩子。

他凑到禾衣脖颈里,深吸了两口气后,也闭目养神。

青川一行人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赶到,来了后,自是忙碌了一番,禾衣也从铜书这儿知道今晚上赵霁云不会在驿站过夜,换好衣物拿上简单的行李后,他便会先行骑桃花离开,而她则坐马车在后面慢慢赶路。

可等她换好衣物出来,却见赵霁云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正躺在床上,她迟疑地问他怎还不走。

赵霁云竟是被她这话噎住了,随即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微微蹙了眉,叹气道:“方才撞了后脑勺,站起来总有些头晕目眩,还要再歇一会儿才行。”

凭桃花的速度,在此地在耽误一两个时辰无碍,何况,女郎来癸水时都难受,她都来癸水了,他马上就走也太过分了。

禾衣想起赵霁云方才捶墙的气势,自是不信,但她今日实在疲惫了,也不想与他多争辩,便几步走到床边,还未等她爬上去,赵霁云便伸手抱着她一转,她已被拥在怀里,在温暖的被窝里。

“睡吧。”赵霁云轻声说,夜色下很是温柔。

禾衣闭上眼,很快便彻底睡了过去。

……

却说徐州城,东篱书院的门被人半夜重重拍响,看门的老仆打开门,却见外面站着个脸色苍白的女郎,衣衫都有些凌乱,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一般。

这场景似曾相识,不等老仆出声问,便见那女郎道:“我要见李二郎。”

来人正是许玉荷,却说许玉荷在潘文隆那儿做了个百依百顺的的小妾,本也是你侬我侬的,可当他知晓她与赵霁云并无甚关系时,便渐渐冷落了去,后来便随意当做玩物送予友人亵玩,这两日他腻了她便想将她卖去妓馆,许玉荷偷听到了,便使出浑身解数缓和了两日,趁着他出门之际偷跑了出来。

可她又能去寻谁?

许玉荷第一反应便是去赵家找禾衣,她自有自己的算盘,那陶禾衣一看便是心软之人,到时她如此这般一说,破罐破摔,让她知晓一些事,比如赵霁云乃是龙鳞卫千户一事,自然能博取一个机会逃脱那被卖的命运。

但是她也知道赵宅她进不去,所以便打听了一番知道李齐光不在城中后,在宵禁前离了城跑出来。

李齐光已是睡下了,听闻有女郎来寻,便是一下起身,虽不大可能,但还是披了衣衫疾奔了出去。只是等到他见到那女郎,见是许玉荷时,脸上难免露出失望来。

他向来是温和的人,只是想到因为自己去潘家帮许玉荷才受辱染病致仕禾衣与他夫妻分离,如今对许玉荷态度也就淡了许多,站在树下后,只客气道一句:“许娘子,我与你之间的幼时交情,已是都尽了,你不该再来寻我。”

许玉荷却上前一步,道:“二郎,你可知晓你与陶禾衣夫妻分别是一场故意的算计!”

她实则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揣测观察凭借经验得知,就比如她去陶家玉铺打听到陶家人并不知道那龙鳞卫千户是赵霁云,他们以为是那窦山,窦山确实也是龙鳞卫,可却不是管辖徐州龙鳞卫的千户!

李齐光拧紧了眉,禾衣是为他求药而与他分开,若说算计,只能算那赵霁云早就觊觎禾衣,趁此机会提出。

许玉荷知道李齐光在想什么,只道:“二郎,你若帮我一把,我便把我知晓的都告诉你。”

李齐光听她这般语气,看她脸上笃定的神色,倒是也迟疑了,便道:“你要我如何帮?”

许玉荷便说潘文隆要将她卖去妓馆,求他到时哪怕假冒妓馆也好,买了她,免得她又陷入那般颠沛流离中,她是梨花带雨地说的,自然是希望博取李齐光同情。

李齐光本性良善正直,自然听不得这样的事,皱了眉后便点了头。

如此许玉荷便先抛出一句:“赵霁云才是那徐州龙鳞卫千户!”

这话一出,李齐光脸色果然大变,许玉荷又将当日赵家乔迁之日时,她本是去别的贵人家演出却被临时调来赵家如此这般一说,其余她不甚清楚的,便添油加醋揣测了一番这么一说。

其他的那些,其实不重要了,只赵霁云才是龙鳞卫千户一事,便让李齐光明白所有!

他唇瓣发抖,气狠了用力拍向一旁的树。

李齐光将许玉荷临时安顿在厨娘那儿,便去借用了同窗的马车,带着方书往徐州城赶,城门自是早已关上,他等到早晨城门开,便往赵家赶去。

他砰砰砰拍赵家的门,像是要将满腔愤懑都发泄了去,胸口起伏不定,一夜未睡令他的脸色瞧着青白。

老管家来开了门,见是李齐光愣了一下。

李齐光不等他开口,便怒声道:“赵霁云在何处?我要见他。”

老管家便温声说:“我们公子有事离开了徐州城。”

李齐光便深吸一口气道:“我要见禾娘。”他抬腿往里去,却又被拦下。”

老管家若有所思,低声说:“陶娘子近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李齐光一听,自然着急了,更要闯进去,却被管家强硬拦住,他本就体弱,虽吃了灵药,但也比不过寻常人的身子,连连后退差点倒在地上,抬头时,老管家还笑语晏晏,很是客气,只让他下回再来,便将门关上了。

他心中焦急,便转头往陶家玉铺去。

老管家在门内却皱了眉头,想了想,去了书房一趟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