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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否真的值得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林……林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自古以来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想不到，我与林兄相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您……您竟然对我如此信任！”
他激动得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晃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凡，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作伪的痕迹。
然而，林凡的神情依旧是那么平静、真诚，眼神中没有丝毫杂质。
这让刘福贵内心深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噗通”一声，竟然双膝一软，想要跪下。
林凡眼疾手快，在他即将跪倒前，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刘兄这是做什么？！”
林凡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快快起来！”
刘福贵被林凡扶住，才没有彻底跪下去，但他的腰依然弯得很低，脸上写满了庄重。
“林兄！”
他直起身子，但双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林凡的胳膊，那力道之大，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激动。
他仰起头，神情肃穆，仿佛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
“林兄如此信我，我刘福贵若是再有二心，便是猪狗不如！”
他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头顶。
“我刘福贵对天发誓！我定不负林兄的信任！福满楼的账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咱们的分成，一分一毫都不会少！如有违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洪亮而决绝，在雅间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誓言力量。
林凡看着刘福贵那副几乎要落泪的模样，以及他发下的重誓，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看那些乱糟糟的账目而已，现代人的记账方式和这个时代完全不同，看着头疼。
更何况，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刘福贵是个识时务且感恩的人，在看到了巨大的利益后，是不会轻易动歪脑筋的。
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让刘福贵如此感动，甚至发下这等毒誓。
“刘兄严重了。”
林凡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拍了拍刘福贵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我相信刘兄的为人。”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
“你我既是合作，便是朋友。朋友之间，信任是基础，不是吗？”
刘福贵看着林凡眼中那份真诚，以及他话语中流露出的平等与亲近，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朋友？
一位县令大人，称呼他一个商人为朋友？
这份荣幸，比赚再多的银子都要让他感到满足。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是！林兄说得对！信任是基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眼角的泪意压回去，脸上露出了释然且带着无尽感激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账本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不是一本账，而是他们之间沉甸甸的信任。
“林兄放心，小弟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和真诚。
雅间内的气氛，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与承诺，变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