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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王明的心头炸响。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普普通通的石块，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出奇的县令。
这哪里是赚钱的法子？
这分明是……分明是震古烁今的革新！
是足以改变天下读书人命运的壮举！
王明的嘴唇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光芒。
他站起身，对着林凡深深地、深深地弯下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大人！大人你不但是我们马头县的恩人！”王明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饱含着激动与敬佩，“你……你更是天下读书人的恩人啊！”
他心中翻腾着惊涛骇浪，无数念头呼啸而过。
降低书籍成本，让更多人读到书？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知识不再被少数人垄断，意味着更多普通百姓的孩子有机会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意味着整个社会的文化水平都将得到提升！
这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这是任何一个为官者，任何一个读书人，做梦都难以企及的伟业！
林凡看着王明那发自内心的敬意和感激，心中也泛起一丝波澜，但他很快便平静下来。
这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将前世的知识应用于此世，但在王明这样的人看来，却是颠覆性的创举。
他上前一步，扶起王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王大哥你言重了。”林凡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居功自傲，“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
“身为县令，自当为百姓谋福利。无论是修路，还是兴办教育，亦或是让大家都能读上书，这些都是我应尽的职责。”
林凡的坦然和谦逊，让王明的心灵再次受到巨大的冲击。
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有着超凡的能力和智慧，更有着一颗真正为民之心。
他不像其他官员那样追名逐利，也不像那些隐士那样视世事为尘埃。
他只是踏踏实实地做着他认为对的事情，而且做得如此惊人！
王明看着林凡，眼中的敬佩已经化为了彻彻底底的折服。
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或试探。
“大人……”
王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哽咽，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要说“在下定当追随大人”，或者说“大人高义”，再或者说“马头县有大人是百姓之福”。
但所有的话语，在林凡那句“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王明只是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下明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大人放心，修缮城墙之事，在下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县令，绝非池中物。
能跟随他，是自己的幸运，而他所带来的，很可能不仅仅是马头县的改变，也许……也许是整个天下的改变。
李剑仁虽然没完全理解“天下读书人的恩人”这话有多大的分量，但他看着王明那肃然起敬的样子，也知道这刻字的石块，以及大人那番话，绝对非同寻常。
他挠了挠头，傻乎乎地笑了笑，心中对林凡的崇拜又加深了几分。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剩下的字模都催促工匠尽快做好，不能耽误大人的“印书大计”！
林凡看着两人的反应，心中也感到一丝轻松。
有了王明这个本地通的全力支持，接下来无论是修城墙，还是筹备印刷书籍，都会顺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