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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都是捉奸酿的错
树梢的棉田紧挨着村后的连花堰,绿油油的棉苗已有半人高了,树梢顶着大热天,在给棉苗打顶。来福来堰里洗手,看见树梢不由又来了精神,他已从小倩身上挖掘到了新而真的内容,今天要试用一下。他说我咋晚梦见提水房里的白胡子仙了,他说他看见小倩与你爸干那事时嘴咬着下嘴唇,发出很响的吸溜声……。
树梢小时听他妈说过提水房里有个白胡子仙,他从来都相信是真的,今天来福说的那些特征太真切了,使他不能不信。来福洗过手走了,树梢停了手中的活,傻愣愣地站那里想,越想越不对劲,愈想愈不是味,不知是太阳毒还是另有其因,树梢觉得浑身热辣辣的,难受极了,于是他跳进莲花堰洗澡。
正洗着,常来收购动物皮子的焦皮匠从堰堤上路过。这焦皮匠小时候还和树梢是同学,如今树梢成了这一带的名人,认识他的人很多,见了他不提那事的人少,看见他不提提那事就像是见钱不捡一样让人难受。焦皮匠当然也不例外:“树梢,你个傻蛋,只顾在水里快活,你爸和你媳妇正在床上快活哩!不信你回去叫她脱了裤子看,我敢保证毛还没干。”
树梢不答话,穿上衣服发疯似地往回跑,进门先把门拴上,信誓旦旦地要小倩立刻脱裤子。小倩想这小子不知发的哪门子疯,大白天想干那事,可不知为啥生气八怠的,让人丧情趣。随口骂道:“你……你有多少羊赶不上山?晚上老子累死你!”
树梢不说话,自己动起手来。脱就脱,小倩顺着他,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和他赌气。树梢用手一摸果然水淋淋的,火气一下子上了头,随手“叭”的就给小倩一个嘴巴:“你她妈不要脸!说!是不是和那老狗日的搞成这样的?”
这下小倩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不管什么人,这种侮辱都是无法忍受的,四川女子本来就是个小辣子,小倩像滚水浇头一样急,跳起来回敬了他一耳光:“日你妈谁见你爸那野种死在哪里?我和他干啥了?你他妈的不说清楚老子不活了”说着发疯一般往墙上碰去,吓的树梢赶紧把她抱住。树梢劲大,小倩在他怀中只能嘴狂,身子狂不起来。小倩急了,口手并用,在他身上使着狠,树梢肩上流血了,脸也破了,可他不怕疼,随她怎么打怎么叫,他死不放手。闹着闹着忽然听间有人叫门,吓的小倩嘎然而止,慌忙指着下边小声说:“快放手,裤子!”原来小倩还光着下身。
小倩急忙往起提裤子。树梢不死心,扯着裤子问:“你得说清楚,说这、这地方咋是湿的?”
“日你妈,老子又做饭又喂猪,还洗你们的皮,这大热的天,看老子身上那儿不是湿的?”
门开了,进来的是村长赵坤和他老婆二翠,他夫妻俩中午去走亲戚,回来路过这里,听见屋里又打又闹,就叫起门来。问清了来龙去脉后,赵坤骂道:“树梢!你他妈的猪脑子长人头上了,你爸今天在走亲戚,我们中午一起喝酒,他喝醉了,现在还躺在亲戚家里哩!”
树梢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臊,无话了,可小倩不依,她不能容忍树梢凭空污她清白,她说:“今天村长在这儿,我再去把柳五爷叫来,当着一村老少爷们说清楚,我来是给你成家过日子的,不是来受气、来让你们侮辱的,说好了我就回四川,我的气受够了。”
二翠拉住小倩不让她走,赵坤唬着脸批评起树梢来。赵坤吼着,骂着,小倩不停地帮腔。树梢自知理亏,一直低头不语。慢慢把小倩心里的气施放完了,这事才了一段落。
从此树梢身上的乐突然少了起来,整天水斑鸠一样快活的树梢变得沉默寡言,低头不语。他有心思,说谁确点是心里病了。他猜想小倩和他爸一定有那事,他认为是真的,同时又怕是真的,一心想有所发现,可又怕真的发现了什么,心里一天比一天更矛盾,“病”一天比一天重。
“树梢!抓着你爸那老狗日的狐狸尾巴没有?”树梢怏怏地端着饭碗来到寨门前,人们正在闲聊,见了树梢话题立刻转上他的身,他心里病得怎么样他们不清楚,树梢的反常他们感觉不大,寻找幽默,享受点乐趣比什么都快活。不信你看,只那一句饭场里就有了气氛。
树梢木讷地扫他们一眼,又低头吃他碗里的饭。
富贵说:“树梢哇!你听我的没错,那种事要想弄明白全靠细心观察,要看行踪,看动向,观眼神,男女之间如果真有那事眼睛对得住光。”
来福插言道:“这是老色鬼的经验之谈,千金难买,树梢可要用心听。”
福贵踢了他一脚接着说:“有了那腿子的男女在一起会装模作样的规正,其实他们身疏心近,行离神牵”。
树梢只听不语,眼睛愣愣的死看着富贵。
来福用筷子点点富贵:“哎哎,我说老色鬼,你不知道都是乡巴佬呀!你啥时成学者了?醋词酸调的麻不麻人?通俗一点好不好?”
富贵饭吃完了,他把碗放在地上燃上烟吸了两口接着说:“那事光靠防是很难的,常言说男女合了心神仙都难分,况且女人又不能天天连在男人裤腰带上,她啥时想脱裤子也无需写审批报告,最好的方法是放,你一放他们就会大着胆儿,自然也就大意起来,大意才失荆州。”
赵坤唬着脸说富贵:“你尽是胡球侃,人家小倩清清白白,啥也没有。”
树梢不理赵坤,寻着富贵问:“怎么叫放?”
富贵没正面回答,他给他讲起一个故事,他说过去有位郎中人称张先生,张先生怀疑老婆与邻居李四有染,一天张先生说他要出远门给人看病,要老婆做了些干粮带着,其实张先生没离家,偷偷躲在夹墙里看着老婆,半晌时李四果然来到,两人在堂屋狗合,李四高兴时腿一伸把缸打破了。晚上张先生“回来了”,他说他会号神脉,能号出女人偷人没有,他在女人脉上一号说:你左脉跳右脉慌,堂屋偷人打了缸。
第二次张先生“出远门”时李四是中午来的,她正在烧火做饭,两人在灶前又狗合,张先生晚上号了老婆的脉说:你左脉跳右脉躲,灶房偷人带烧火。
张先生第三次“出远门”时,李四又来了,张先生老婆不敢干,她说我家先生会号脉,号的亲眼看着一样准,我们瞒不过他!不能干了,好说歹说最后给他盛碗饭吃了才走。晚上张先生号了脉说:“你左脉跳右脉转,偷人不成吃碗饭”。从此,张先生老婆再也不敢偷人了。
树梢听了故事,死滞滞的眼神看一会儿富贵又看一会儿来福,转到赵坤身上时赵坤说:“树梢,别听他们胡球侃,他们那是在日弄你!”
树梢硬僵着脖子,脑代瓜儿晃了几晃说:“赵村长!你们当官的胡侃才真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