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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二百五” 奇人奇事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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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乡邻戏言公媳事

“树梢!你爸那老狗日的是个扒灰手,他扒你小倩的灰了。”树梢在村里本来就是没大没小的玩笑堆儿,这一结婚,风韵笑料也就自然更多,公公与媳妇抬酒那挡子事永远使人们的记忆新鲜着,在哪儿提起都是让人来精神的话题,于是谁见树梢都离不开那个话题。

树梢的脑子虽有转不过弯的时候,但他从小都在玩笑堆里长大,本来就很有功夫的口舌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了,开玩笑一点都不逊色,你有来他有回,不等别人说完他马上会回敬一句:“狗屁!”

乡下人没事闷得慌,天天想找乐,而树梢身上乐趣最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没事也爱朝人堆里凑。一进人群就有人老话重提:“树梢哇!你得天天检查你爸那老狗日的手,看扒灰没有。”

“猪屁!”树梢的两个字很有力。

“树梢呀!我看你那小倩喜欢的不是你,是你爸。”人们七嘴八舌,见了树梢不添一嘴是一大损失。

“驴屁!”树梢也会思维拓新。

人们在树梢身上虽讨到了笑,但没占到便宜,看来还得专家点内容,连他个二百五都对付不了,也太脸上无光了。于是人们开始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来丰富的。

“树梢,你爸那老狗日的这会儿一定是在你媳妇床上,小倩和他本来就有情,那天给我抬酒时,他们手搭上都不想分开。”这次提那事的是富贵。

“我看你就像刚从你媳妇床上下来的,你看她脸还红着!”树梢一指富贵才发现儿媳妇真在身后,脸真的红着。富贵忙逃开了。

“树梢”,富贵过去后又来了来福,来福的姑父姓柳,所以他和树梢是平辈表亲,开口自然不离那事:“你那白小倩太水了,谁见谁爱,不仅你爸想,连我也想哩!”来福后一句话有真实成份,白小倩的确很是让他动心。

“你那老婆艳芳的奶大屁股圆,谁见谁想摸,我还摸过哩!不信你回家看看,她屁股上还长着个肉疙瘩,上面还有几根毛。”

这话使来福倒吸一口凉气,艳芳的那点隐私这小狗日的咋知道的?

其实树梢说的也是实话,来福老婆汪艳芳是本村姑娘,从她发身那天起,树梢就对她那对大奶子和圆屁股产生了浓厚兴趣,无数次想搭一手可就是找不到机会。一天艳芳在田边割草,树梢在她田沟里捉了只大老鳖,艳芳见能值一百多元的外财落入树梢之手有点眼红,艳芳说“这鳖在我田沟里,应该是我的。”树梢说:“你一没放养二没打墙扎篱笆,它随时都可以去别人田沟,所以是天生的。艳芳还是要,树梢就是不给。争了一阵树梢妥协说给你可以,但你得慰劳我。她问怎样慰劳?他说:“我想摸一摸你那大奶圆屁股。树梢摸了,并说隔着衣服不过瘾,只有伸进衣服才解馋。那只憋给艳芳买了个缝纫机。

“树梢!你爸那老狗日的可不是好东西,贼得猴精样,你可要防紧点,可别让你那小倩成了他的菜。”这回碰上的是鲁文成的老婆花儿婶,按辈份是树梢的表婶,她的用意主要是骂老东山,戏弄树梢是捎带。

“花儿婶,我爸贼得猴精样、不是好东西你咋那么清楚?我猜你肯定吃过他的亏。”树梢随口一句,让花儿婶吃惊不小。自己心底藏的那点事他怎么会知道?是这小狗日的听谁说了?不可能!

花儿婶的确吃过柳东山的亏,那还是20年前的事。花儿那时30几岁,丈夫鲁文成已50岁,面对对她欲望有些力不从心,慢慢地花儿与富贵相好上了,只要有机会她就给富贵留着门子,并在门前的柿树枝上搭条草绳,好让富贵知道。这秘密不知怎么让柳东山知道了,那天,鲁文成走亲戚晚上不回来,天不黑柿树枝上就有了草绳,柳东山悄悄把绳扯了下来,又派富贵连夜到水利工地上送信。晚上老东山雀占鸠巢。上床后花儿问过几句话都没得到回音,同时又感觉气息、动作、过程都不大对路,等知道是柳东山时,生米早成熟饭。花儿哑吃一亏,她明白柳东山有老婆孩子,又是大队主任,对那事自然会守口如瓶,这小狗日的是顺口胡诌还是……?

“树梢,你爸说了,你的那种不行,他想给你媳妇田里换换种”汪道华是树梢的表叔,别人见树梢都没大没小,他当然会赶时髦。

“道华叔!你家黄晶那肚子里的种不就是你的么?”

汪道华被树梢堵住了嘴。但他不服气,心想,这猪狗日的从哪来了这神气?黄晶是他儿媳,结婚八年了,无能的儿子天天忙活也不见她那肚子有动劲,汪道华心里急,就自己帮起了忙,这一帮儿媳那肚子也真鼓了起来,这事连他老伴儿子都不知。

人们在树梢面前都是败将,要说树梢是那种偷天换日的能人,大伙也自然心甘情愿,可偏偏是“二百五”柳树梢,因而他们不得不动动脑筋。

桃花寨的寨门前站着一棵特大的核桃树,这里从来都是全村的闹市,特别吃饭之时,更是一道风景,人们端着饭碗来到寨门前,有的靠墙而立,有的靠树而坐,边吃边拉拉家常。这对桃花寨人来说,的确是一种享受,再加树梢这道滑稽菜,更使人留连往返。树梢是这里的魂,他虽一身的功夫都在嘴上,但一个人要对付一村人当然也有力不从心之时,重要的是人们还在改变战略,戏也越演越真,玩“二百五”本来就是开心事。这不,树梢又到了。村长赵坤对树梢一本正经地说:“树梢,我从不给你开玩笑,今天想问问你,你得给叔我说实话,你和媳妇第一次上床见红没有?”

树梢被问成了四大愣“这……你……”

赵坤不是不和他开玩笑,而是开的更深刻,他装长辈装得滴水不漏,话中的话得悟一悟才知真谛,而树梢脑瓜子就是笨在悟上。树梢十来岁时,赵坤哄他说你小姨一开始和我谈恋爱结婚了,后来嫌我脸黑就又跟了你现在的小姨父,不信你回家问你妈。树梢真的回家问了,惹得树梢妈只骂他掉脑壳的,一张鸡嘴,有缝就啄。平时赵坤说话做事表面上老护着树梢,所以他听他的。

“坤叔!啥叫见红?”

“你看看,少见识了不是?见红就是干那事时媳妇那地方流血没流血”。 赵坤就是稳得住。

“我……”树梢努力回想着:“我没……没注意,为啥要见红?”

“见红了就证明没人动过,不见红就说明有问题,那血一流半截床……”赵坤既神秘又夸张。

“那……那你说小倩她?……”

树梢还想问,赵坤突然刹了车。接着又说我的活儿忙,扛起锄头下了地。

见赵坤去了棉田,树梢也回去拿了锄头去棉田,他还想和他探讨一下有关那方面的知识性问题,不想又和富贵走在一起。富贵很亲切地把手抚在树梢的肩上,似乎还有语重心长之味:“人家都说你小倩与你爸有一腿子,我嘴上说着玩可心里也不信,可不信又有那么多人说,无风不起浪啊,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发现过什么珠丝马迹没有?”

见富贵没笑,树梢也认真地说:“没有的事儿,啥事也没有。”

“看看,说你不笨吧,脑瓜子就是关键时不多拐几道弯。”富贵接着分析:“你想呀!他们两个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白天挨一起坐车还没啥大不了的,晚上住旅社你知道他俩是怎么在睡?小倩亲口说过他们坐车拉着手,你想想男人和女人拉手那是什么味儿?”

树梢拉过来福老婆艳芳的手,那滋味到如今他还忘不了,他心动了一下。又听富贵接着说:“我看小倩捏你爸的手就像上了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专拉给我们看”。

“你又在放拐弯屁了。”树梢又感觉出他是在拿自己开心。

富贵看似很有耐心:“你别光说我放屁,你琢磨琢磨再看,放屁只显臭哪个还能放出这道理?”

树梢不说话了,心里真的在琢磨,富贵脸上不见笑,心里笑的肚子都要破。

树梢去山上砍柴,又和来福走在一起。树梢的那事成了永恒的话题,如今“阶级斗争”不天天讲,月月讲了,树梢的那事又成了天天讲,月月讲的主题,如今只要认识树梢的人,见了面的第一句话十有八九是那事。来福更不用说了:“树梢我给你说句真心话,你爸和你小倩两个你一定得防着点儿”

“你尽放狗屁掺羊屁,他们啥事都没有。”树梢对他永远设防。

“你想呀!”来福挨骂不嫌吃亏,还很有耐心:“你爸他年轻时就是风流鬼,如今是老风流又兼任老光棍,他能不急的要着火?碰巧又遇上个喜欢他的白小倩,这不就等于汽油泼在火堆里?就算过去他们什么事没有,天天一个屋出进,一个锅吃喝,发展下去谁不明白夜长梦多的理儿?再说小倩的那地方你也没有记号,假如这会儿他俩正在床上运动,运动一不破皮二不少肉,他俩更不会打锣喊一喊,你咋会知道?啥事没有,那只是你的估计是吧!你有啥证据说明他们没有事儿?你爸是猴精,他干那事还会要你知道?”

来福真真假假你,半真半假,看似都是“良言”,树梢听后半晌没说出话来,脚步也不由停了。来福忍住笑,心想该到此为止了,又说:“那事就是真在干,现在恐怕也早干完了,我只是提醒你惕防着点儿,重要的是平时多留心,那种事能瞒过天但瞒不过明白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