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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玉和段寒潇各怀心思。
半个时辰后，段寒潇掀开帘子出门，却发现钟离玉竟还在门口候着。
她神色不明，嘴角含笑，一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聊好了？”
段寒潇挑眉回望着她，只见她半玩笑半试探地冲着他歪头。
“想出糊弄我的借口了？”
“钟离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段寒潇面不改色，一边背着手笑着往前，一边顺势放下了深厚的帘子。
“这厮嘴硬的很，我问了许久，硬是没问出他的背后主使。不过观此人刚刚的态度，我怕是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钟离玉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他，毫不掩饰自己满眼的怀疑。
“真的？”
段寒潇微微舒展眉眼，身体前倾将自己的脸贴到了钟离玉的眼前。
钟离玉不闪不避，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当然了。”
钟离玉抿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一边将腰往后仰了仰，一边又伸手将对方和自己推开一些距离。
“罢了，人都有秘密。你肃水大人身上的秘密也早就不止一件了，说与不说，我不强求于你。”
段寒潇眼里露出一丝意外。
钟离玉淡然一笑，随即也不再继续追问。
“那，这小贼……”
钟离玉回过头，“依肃水大人只见应当如何？”
“且先关着吧。”
段寒潇叉腰回头看了一眼，“反正你这白杆大营也不少这一口饭。”
钟离玉原本含笑的眉眼忽然就顿了顿。
段寒潇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那魏韩当真克扣了你军营里的粮饷？”
钟离玉眼神一闪。
“那是人白杆营的粮饷，与我何干？”
“哦。”
段寒潇眨眨眼，“那赤蠡将军不是你的师姐嘛？她的大营，自然也是你的大营了。”
钟离玉不敢回答，只能故作镇定迈着脚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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