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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和乐安上前一步，护在了云曦身前。
但在面前足足站了一排的丫鬟婆子面前，仍然显得势单力薄。
云曦看着双目赤红，看着自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的舒凝霜，唇角微微勾起。
“你还笑得出来？！”
“我怎么笑不出来，舒姑娘不是本来也对云公子有意吗？现在也算是心愿得偿了，喜事呢。”
舒凝霜差点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她的确对云瑞阳有意，却不想把自己的名声给搭进去啊！
云南王府宴会过后，她有好长一段时间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敢出，如今她和云瑞阳的亲事虽然已经成了，但是那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嘴！
她的名声彻底毁了。
日后只要她露面，众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件见不得光的事，而云曦这个始作俑者却好好地在这儿站着！
怎能叫她心中不恨啊！
“早就知道你伶牙俐齿，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舒凝霜嗤笑一声，“倒也不怪菀菀不是你的对手了，你有这样的巧嘴，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吧？”
云曦没有说话，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朝着廊下走去。
她一动，吉祥和乐安自然是要护送，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也跟着动。
云曦缓缓坐下，漫不经心地道：“舒姑娘对少夫人还真是情深义重，就是不知道少夫人配不配得上这份情谊。”
舒凝霜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且不说舒姑娘落得如今的下场，本来就是你存了害人之心在前，自作自受而已，舒姑娘不妨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见舒凝霜神情凝住，云曦脸上笑意更深：“舒姑娘分明是为自己的朋友两肋插刀，却落得了如今这样的下场，我一个外人看了都不忍心呢，可少夫人又为舒姑娘做了什么？”
“当然是把你送过来，让我出气了！”舒凝霜冷声道，“告诉你，你今天进了我的院子，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安然离开了！”
她话音一落，丫鬟婆子又朝着云曦逼近了几步。
听着她的话，云曦忍不住摇头。
她算是知道云菀为什么跟这位玩得最好了。
简直是指哪打哪。
看来，委婉的话这位是听不出来的。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外面贵客如云，我如果在你的院子里出了事，只怕你又要添一条恶毒的罪名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想不到吗？”
云曦干脆直说。
“何况我腹中有侯府的骨肉，世子对我如何，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确定要在今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对我动手？”
随着云曦声音落下，舒凝霜顿时愣住。
她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似是震惊，又似是难以置信。
舒凝霜并不傻，她之前把云菀当自己的朋友，所以不曾怀疑过云菀什么，如今被云曦这么一点，她自然反应过来了。
可、可她跟云菀是最好的姐妹啊。
二人相识多年，十分亲密，云菀待她是掏心窝子的好，不仅时时听她发牢骚，给她出主意，还总是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带她上街，给她买好多好东西……
舒凝霜脸色微白，绞尽脑汁地想要反驳云曦的话，但是想了一圈，她只后退了一步。
就眼下这件事来说，云曦说的没错。
她如果真的对云曦做了什么，那她肯定逃不脱。
思及此，舒凝霜打了个冷颤。
云曦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不仅如此，舒姑娘的这位夫君也是很有意思的，舒姑娘要是有心的话，还是多多留意几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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