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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珠抬了抬下巴，两名干警立刻按住徐勇军肩膀。
“顺便介绍下，这位是省审计厅特别调查员苏曼卿同志，你通过海外空壳公司洗钱的流水，她比对得很清楚。”
徐勇军这才注意到人群后方的倩影。
苏曼卿踩着十厘米的christianlouboutin，香奈儿套装包裹的身段比那晚在咖啡厅更诱人，只是此刻她胸前别着的不是山茶花而是锃亮的国徽。
“徐县长可能忘了。”苏曼卿翻开烫金工作证，玫瑰刺青在翻页时若隐若现，
“上个月你在瑞士银行开的匿名账户，收款方写着赵氏集团？”
徐勇军如遭雷击，突然想起金链男被捕前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大哥，姓赵的娘们不对劲】。
他猛地扑向落地窗，却在指尖触及窗帘的刹那被电击枪击中，抽搐着栽倒在满地的水晶碎片里。
“带走吧。”陈玉珠转身时，余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小嫩模，“顺便把这个涉嫌卖淫嫖娼的一并带走。”
“不是，这里面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是附近外国语大学的学生，今天接到工作来这里上门教外语的。谁知道他凶性大发，要强暴我。”
那个小嫩模真的哭出来了，顾不上脖子上的淤青，眼泪八叉的说道。
“我是被害人，我是原告啊，再不济我也是污点证人。”
“少废话！”
警笛声响彻别墅区时，秦正阳正站在市局监控室里。
屏幕上的徐勇军被押进审讯室，曾经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散乱如草，昂贵的手工西装沾着血渍和威士忌酒渍。
“这是金链男的认罪录像。”
周晴恭恭敬敬递过平板，视频里的壮汉满脸是血，
“他承认三年前跨海大桥的砂石供应商，是徐勇军表弟。上月坍塌事故前收到过徐勇军的灭口指令。”
秦正阳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金链男举起的三根手指--那是徐勇军让他处理掉第三个举报人的暗号。
窗外忽然飘进几片雪花，落在发热的电脑主机上，瞬间融化成浑浊的水珠。
“秦秘书，赵组长让你去1号会议室。”
一个小警察探头提醒时，秦正阳正盯着手机里柳若云新发的消息:【老东西书房暗格有惊喜，密码是我生日】。
推开会议室大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赵桐裹着貂皮大衣倚在窗边，指尖的女士烟燃出妖异的蓝雾。
她冲角落的保险箱抬了抬下巴，
“打开看看，徐夫人送你的升迁贺礼。”
夫人两个字咬的非常重，似乎在强调柳若云人妻的身份。
只是赵桐也没说密码的事情，笑眯眯的盯着秦正阳，仿佛打算看他的笑话。
秦正阳心说这柳若云女人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关心过她呢。
明明就是一个被自己征服的货，还玩起小情调来了。
还好自己也算上心，走过去密码锁“咔嗒“弹开的瞬间，秦正阳呼吸一滞。
整箱的美元和金条上，赫然躺着一个厚厚的记事本。
表面看起来陈旧伸指破损，一眼就能判断有些年头了。
翻开之后就能看到，里面正是徐勇军这些年来的利益往来。一笔笔一项项受贿行贿的金钱名目，全都记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