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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角落卡座里，乔灵珊压低声音冲他招手。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裙，胸口缀着细碎的水钻，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把银河穿在了身上。
秦正阳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淤青，“徐勇军动手了？”
“昨晚他叫了三个马仔来会所查账。”
乔灵珊掏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时微微发抖。
“你看这个戴金链子的，是秀水有名的黑手套，专门替领导处理脏活的。”
画面里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揪着乔灵月的头发往包厢拖，女孩的汉服腰带散落在地，像条僵死的白蛇。
秦正阳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他们碰你了？”
“灵月机灵，假装犯心脏病才躲过一劫。”
乔灵珊突然抓住他的手，冰凉的指尖陷进他掌纹。
“哥，徐勇军在查会所的监控备份，他怀疑你手里有原始录像。今早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要找人在你车上装”
“秦秘书？这么巧啊！”
娇媚的女声突兀地插进来。
秦正阳猛地抬头，看见赵静柔坐在轮椅里，推着轮椅的是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少妇。
女人约莫三十出头，栗色卷发垂在肩头，红唇像是刚蘸过鲜血，膝盖上搭着的爱马仕丝巾滑落半截，露出脚踝处妖冶的玫瑰刺青。
“介绍一下，这是我后妈苏曼卿。”
赵静柔笑得天真无邪，指甲却狠狠掐进轮椅扶手。
“曼卿姐，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老同学，县长秘书秦正阳。”
看得出来苏曼卿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表情，身为人家名义上的母亲，却只能被叫做姐。
也只能说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好在这个女人感觉很会应付场面，内心的一丝波动，丝毫没有在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来。
仍旧是那幅云淡风轻，仿佛满不在意的样子。
苏曼卿伸出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腕间梵克雅宝手链叮当作响。
“久仰。上个月徐县长在廉政会议上的发言稿是秦秘书写的吧？那句amp;39;权力是柄双刃剑，握不住剑柄的人终将被利刃所伤amp;39;，真是振聋发聩呢。”
秦正阳虚握她的手，掌心触到一片湿冷。
这女人在紧张？他抬眼撞上她闪烁的目光，突然发现她耳后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藏在发丝里泛着血丝。
“苏女士谬赞了。”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
“比起锦绣文章，我倒是更擅长写纪实文学。比如上周三晚上九点，凯悦酒店1808房的监控记录”
苏曼卿猛地抽回手，丝巾“啪“地掉在地上。
赵静柔愣了一下，弯腰去捡的瞬间，秦正阳看见她后颈密密麻麻的吻痕，在珍珠项链下若隐若现。
这每一个吻痕里面仿佛都写满了一段传奇的故事，看起来真的和赵静柔说的那样，她这个后妈确实有不少故事。
“秦秘书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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