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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沈枝意不由得一愣，脸颊顿时烫的一发不可收拾。
“已经很干净了。”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目光也不住闪烁。
陆定渊却仍旧不肯放过她：“你连看都没看又怎么能知道？”
他手下骤然加重了力道，沈枝意被他拽的趔趄一下，跌回床上，陆定渊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声音中满是魅惑：“阿意莫非又是在骗我……”
“没、没有”
沈枝意的心止不住得狂跳起来，腕上的手正不老实地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滑去，像一只蛇一样缠绕着钻进袖子里。
不知为何，她突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不信，除非你睁眼看看。”陆定渊越发过分，不知不觉间便靠得更近了几分，目光落在沈枝意面上，如有实质的炽热的感觉让她想装不知道都难，可偏偏它的主人却毫无自觉，任由这满是侵略性的目光在沈枝意的唇瓣上留连。
沈枝意被他盯得忍不住抿了抿唇，心一横，干脆真的如他所说睁开眼。
紧实的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许是因为方才沈枝意手中的毛巾拧得不够干，落下了些水来，上头还挂着些水珠，顺着人鱼线一点点滑落下去，隐入陆定渊的下衣中。
沈枝意脑中不由得嗡的一声，连忙避过头去，脸红的像是要滴血。
“已经干净了，你赶紧把被子盖上。”
“为什么？”
陆定渊装傻：“今日天热，我倒觉得这样刚刚好。”
“你!”
沈枝意强行把视线定格在他已经恢复了些血色的脸上，陆定渊眼中的促狭毫不掩饰，分明是在看她的笑话。
羞愤冲上大脑，沈枝意一时也来了脾气，没好气地将手中的毛巾扔回盆里。
“啪”的一声，连盆中的水也激荡出了些，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
沈枝意语气不善：“爱盖不盖，反正我出去了，早知道就不该管你。”
见她这样，陆定渊也知道再逗下去人怕是真的就要生气了，赶忙便正了神色不再逗她：“别走别走，是我不好。等了你那么久，这才回来没多会儿，说了几句不爱听的，就又要出去。”
陆定渊口中抱怨，嘴角却仍旧噙着笑意：“再说了，你这也只擦了一半，下半身就不管了？”
沈枝意没想到他刚认完错便又敢再犯，忍不住瞪他一眼：“右臂伤了，左臂又没事，自己擦。”
陆定渊故作失落：“算了，还是劳烦阿意替我拿件新的寝衣来，脏的让人浑身难受。”
沈枝意暗自叹了口气，昨日景元便已经来过一趟，送了些换洗的衣物。尽数被沈枝意收到了一旁的柜子里，她转身拿了，扬手扔到陆定渊的腿上。
“你不替我换吗？”
陆定渊一愣，在侯府衣来伸手惯了，他显然是没想到这种事要让一个病号亲自动手。
沈枝意方才被他戏弄了一通，心中本就正看他来气，这时干脆抱了胳膊倚在一旁：“我如今已经不是你韶光院中的奴婢了，自然没有要替你更衣的道理。”
“还是劳烦世子亲自动手吧。”
拍了拍陆定渊的肩膀，见他这副吃瘪的样子，沈枝意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便转身要出门去。
“你怎么又要出去？”
陆定渊去拿寝衣的手一顿。
可这次沈枝意却没给他捉住自己的机会，一言不发地便出去了。
陆定渊心中正暗自失落，却听门外沈枝意清脆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我去给世子殿下弄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