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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信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种地下交易,最怕横生枝节,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刀疤青年接过布袋,粗糙的手指快速翻动着钞票,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的刀疤显得格外狰狞。数完钱,他冲身后打了个手势:“粮食在那边,歪脖子树下的地窖里。”
“我去看看。”陈守信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谨慎。
钱老七点头,继续和对方周旋,他掏出一包烟,递给刀疤青年:“兄弟,来一根?”
顺着指引,陈守信很快找到了地窖,掀开盖在上面的枯枝败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他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地窖内的情况,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四十多袋棒子面,每袋都用麻绳扎得结实。
他暗自点头,将粮食收进系统空间,这笔买卖,总算没白跑一趟。虽然价格比市面上贵了不少,但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能搞到这么多粮食已经算是运气。
回到小树林,双方又客套几句,各自散去,夜风中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陈守信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老钱哥,明天去你那取粮食。”陈守信骑上自行车,和钱老七一前一后驶向城内。自行车轮胎碾过石子路,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越过东直门大桥,城市的喧嚣瞬间安静下来,猛地拐入狭窄的大菊胡同。夜深人静,巡逻的人影时有出现,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墙壁投下长长的阴影。
陈守信心里莫名不安,眼皮直跳。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失去了保命技能,这种直觉愈发敏锐,他放慢车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右侧传来一声巨响!
“轰!”
地面都在震动,陈守信差点摔倒,爆炸的气浪掀起一阵热浪,夹杂着碎石和尘土扑面而来。
“快走!”钱老七一声低喝,猛踩脚蹬,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身后枪声大作,噼里啪啪如同炒豆,火光冲天,人声嘈杂,子弹呼啸着从耳边掠过,打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拼命蹬车,在胡同里七拐八绕,多亏钱老七熟悉地形,带着陈守信躲开了几波追兵,砖墙上留下道道弹痕,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直到骑到轧钢厂南门附近,两人才停下喘息,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妈的,晦气。”钱老七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他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手还在微微发抖。
陈守信靠在墙边,心跳如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枪战,差点吓破胆。他的腿还在发软,刚才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远处又驶过一辆威利斯吉普,身后一大群自行车呼啸而过,车铃声此起彼伏,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束,陈守信眼尖,认出开车的是罗阳的父亲罗志勇。
“这是要抓人啊。”钱老七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陈老弟,就这分开吧,明天让老杨他们去拿粮食。”钱老七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好,老钱哥小心。”
两人分开后,陈守信绕了几个弯,确认没人跟踪才回到四合院,他翻墙进院,落地时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砖头,发出“咚”的一声。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陈守信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被惊动才松了口气。
洗完澡躺在床上,今晚的惊险让他辗转难眠,窗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添几分诡异。
红妞突然窜进屋内,呜呜直叫,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尾巴焦躁地摇摆着。
陈守信心头一紧,这狗平时都在地下看守,今晚突然上来,必有蹊跷,他摸了摸红妞的头,示意它安静。
换上衣服,跟着红妞下到地窖,穿过甬道,来到二层大厅。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空荡荡的大厅没有异常,红妞却直奔码头小门,它的鼻子贴着地面,似乎在追踪什么气味。
陈守信掏出手枪,小心翼翼靠近码头。远处水面波光粼粼,不太正常。月光下能看到几道细微的涟漪,显然刚有人从这里经过。
蹑手蹑脚摸到码头尽头,发现一个人影趴在岸边,那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红妞跳下去拖拽那人,陈守信这才看清是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胸口和肩膀上触目惊心的枪口痕迹,整个人湿漉漉的,血水混合着河水,在码头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找找到入口了”男人突然开口,把陈守信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很虚弱,带着一丝血腥味。
“你是”男人看到陈守信,瞳孔微微放大,话没说完就断了气,他的手指还指着某个方向,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事。
陈守信皱眉,这人明显是从前海跳进来的,死在这里不是办法,得处理掉,他仔细搜查了尸体,除了几颗子弹壳,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找到。
迅速将尸体隐匿在无形的领域,陈守信绕到南锣鼓巷火德真君庙,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沉入漆黑的湖水,湖水激起一圈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回到院里,他索性把今晚买的粮食整理一番,只留下够两三个月吃的分量在地窖,剩下的都收进了系统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整理完已是后半夜,院子里传来几声猫叫,陈守信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这一夜注定无眠,但他心里清楚,在这个年代,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不知道是否和今晚的事有关,陈守信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红妞蹲在门口,警惕地竖着耳朵,陈守信摸了摸它的头:“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
关上房门,陈守信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切。【那个死去的中年人究竟是谁?他说的“入口”又是什么?】这些谜团像一团乱麻,让人理不出头绪。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的工人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车间里此起彼伏。
“听说那边炸得惨啊,墙上全是弹坑,连钢筋都露出来了。”一个工人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惊惧。
“可不是,我昨晚都被吓醒了。那声音,跟打雷似的。”另一个工人搓着手臂,仿佛还感受到昨晚的震动。
“你算好的,我直接尿裤子了。”有人自嘲地笑了笑,“老婆还以为我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