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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聿声捏了捏鼻根,一副疲惫模样,耐着性子说:“我不是她养的,是你养的,明天给你买根狗绳。”
徐知忍不住又翻一个白眼。
“别一惊一乍。”严聿声说,“今晚蒋越也在,我和她不可能发生什么。”
“蒋越当初还劝我离开你呢,你一开始不也不爱搭理我?”光是回趟家就让她使尽浑身解数。
徐知其实不明白,严聿声突然的态度转变来自什么,若说碍于虞舍的要求,也站不住脚,他回别墅只拿自己当客人。
严聿声只把水杯递给她,不作声,耐心抚她后背。
她这会儿情绪发散出来,冷静很多了,也肯喝水,但她不适应这种过分亲昵的气氛,躲开后面的那只手,往前走。
严聿声看出她的抗拒,把人拉回来,“你突然送上门,我不能有防备心?我不是你,不能这么快就进入一段稳定的两性关系。”
徐知抿住嘴唇,很不悦:“那你现在想通了?”
“想通了。”严聿声摸她头发,“所以我现在能不能休息?”
徐知觉得刚洗的头发快被他摸油了,烦得很,她嫌弃说:“腿长在你身上,不用问我。”
严聿声轻叹一声,附身抱住她,柔声哄道,“医院很忙,我回家只想躺下休息,不想争辩,但昨天的事不说清楚,你心里肯定就又想着离婚了,不让你知道,也是避免出现这种情况。”
徐知合上眼睛:“你觉得能瞒就瞒,可谁知道我正好撞上了,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不是我无理取闹。”
严聿声当然知道她的雷点,所以一回家,就以安抚为主,她情绪偏激的时候,不太会管他死活。
“今天天气不错,上午带你出去转转?”严聿声琢磨了一会儿,戚衍昨天在找徐知之前,其实找过他,只是他没同意。他说:“爬山,还是骑马,看你兴趣。”
徐知往外扫了眼,窗帘拉着,看不出下不下雨,随即一想,戚衍是不是说要带女儿骑马来着?
“你姐夫气场很大。”
“金融男的通病。”
徐知想起什么,问严聿声说:“你和你外甥女为什么关系差?”
严聿声皱了皱眉,没回答。
“和于静初有关?”徐知随便猜了句。
严聿声顿了顿,说:“央央小时候被于静初的侄子不小心推了一把,摔破了头。”
徐知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当时肯定护着于静初侄子了。”
事实的确如此,侄子开始嘴硬,被送回老家才承认,他是怕姑父有了外甥女之后就不疼他,才这么做,哪怕当时严聿声和于静初,并不是情侣关系。
而于静初把他接到海市,只想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
他的默不作声刚好印证她的猜想,徐知觉得他俩当初可太黏糊了,她含笑说:“你现在还觉得是不小心,她侄子和你外甥女,哪个跟你更亲不用我说吧?”
随即一想,于静初的东西可还堂堂正正放在隔壁。
严聿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包庇,但那里没有监控,不能光凭央央一个人的说法给他定罪,我能做的就是把他送回家。”
徐知皱眉,未成年犯罪这事儿放哪里都棘手,真要追究,好像也只能怪家长没有看护好。
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不怪你妈讨厌于静初,换做我的孩子被人欺负,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你现在想要孩子?”严聿声心思动了动。
“我只是觉得外甥女这么可爱,幸亏没毁容,不然父母得心疼一辈子。”
严聿声拿她带刺的腔调没办法,叹息说:“已经过去了,她长大之后会懂事。”
徐知冷道:“你挺会替她原谅。”
严聿声皱了皱眉,说:“既然没大碍,孩子童年哪能没点磕碰?当时她自己没防备心,人家不理她,她非凑上去,尝到痛才会长教训。”
徐知其实挺想反驳的,但是严聿声已经合眼。
中途电话响了两次,学生打来的,他都没接。
她提醒了一次,他只是抬手揉揉酸胀的眼角:“昨天的手术很棘手,我也是人,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只会垮掉。”
外面太阳升的很高,透过窗帘投来微末光亮,果然是大晴天,万里无云,昨晚的大风暴雨仿佛是错觉。
徐知照旧下楼晨跑,在绿化盎然的富人区转了两圈,她在便利店随便买点和回家自己煮早饭之间选择后者,然后熟门熟路的按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开,迎面却对上于静初,拎着一次性纸盒和塑料袋包装的一份炒河粉。
于静初,塑料袋,炒河粉,三个不相关的元素同时出现在均价二十万一平的豪宅里。
徐知冲她笑了笑,心生警惕。
她这不会是,来送温暖的吧。
于静初也微微一笑,挺直脊背,高跟鞋在大理石的电梯地面划出刺耳一声。
面板上唯一亮的是二十二层,徐知按亮上面一层。
徐知身上有淡淡的汗味,于静初的笑容淡去,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
于静初一眼就看到了徐知脖子上的痕迹,新鲜嘬出来的,很红。
她冷下脸:“他知道你在外面这样吗?”
徐知不动声色:“我哪样?”
于静初没问“在外面和人接吻”,她记得徐知以前身边有对双胞胎,哥哥是双,弟弟是直,都和她不清不楚。
她只是勾了勾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也不用装傻。”
徐知露出疑惑的神情,好整以暇的等她下一句话。
于静初瞳孔微微放大,乌黑的眼睛看向她:“你不记得我?”
“记得啊。”徐知正色,“你不就是于静初?”
于静初刚发出一声嗤笑,就听徐知继续说:“于女士,你放在他家里的东西,尽快找个时间拿走,我知道你们以前好过,但现在和他成为合法夫妻的是我,他当你是朋友,难听的话只好由我来说。”
电梯到了。
于静初身体绷直,说的话却格外淡然:“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扔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