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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蘅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解释,最后小声说道,“这事……还是让他亲自跟您说吧。”
周蘅瞥了眼马车方向,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我表哥可能撞邪了。”
话音未落,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位戴着帷帽的年轻男子踉跄着下了车,这副打扮多少有些奇怪。
他走到沈颐安跟前喊了一声,“王爷。”
沈颐安眉头一皱,抬手掀开他的帷帽,“被人打了?”
围帽下露出宁世煊那张俊秀的脸庞,只是此刻眼角带着淤青,嘴角还有未消的肿痕,活脱脱一副被刚挨过揍的模样。
沈颐安眼神微沉,在这儿京城之中能打得过他的人可不多。
周蘅憋着笑,小声问道,“言大师,您看我表哥这是……”
言初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骤然并发出异样的光彩,来了,她的第三位倒霉贵客,今日的大主顾可算是上门 了。
言初打量着宁世煊的同时,宁世煊也在暗中观察言初,他的目光在言初和沈颐安之间转了个来回,
“这就是青云观的观主?”
“是啊,言大师可厉害了呢。”周蘅抢着回答,眼睛亮晶晶的。
沈颐安本是问沈颐安的话被截了胡,没好气的蹬了一眼周蘅。
沈颐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初儿确实不凡。”
这一声“初儿”叫的宁世煊瞳孔微震,他意味深长的又看了一眼言初,能让王爷直呼闺名,这关系可不简单,要知道平时这位爷对京城贵女们可是连个正眼都懒得给。
宁世煊暗自琢磨着,看来不是这姑娘算命厉害,而是直接把王爷的魂给算走了,瞧王爷这维护的架势,分明就是动了凡心。
想到这里,宁世煊再看向言初时,目光多了几分了然,这言小姐生的确实标志,杏眼樱唇,一身素净衣裳,衬得人如出水般芙蓉清丽脱俗,与那些矫揉造作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
宁世煊在心里暗笑,也是,连王爷这座万年冰山都能被融化为了讨心上人欢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又算什么?
他自动把沈颐安的夸赞和之前请人捧场归结为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完全没有往玄学本事那方面去想。
宁世煊整了整衣袖,朝着言初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
“那就劳烦言观主帮我瞧瞧了,在下是周蘅表哥,也是王爷至交,我名唤宁世煊。”
语气中带着几分矜持,心想权当给王爷面子,让这小姑娘开心开心。
言初唇角微扬,报上姓名后温声道,“既然是子珩好友,又是周蘅表亲,这张平安符原价四两银子,给你打个折。”
说着,她从中抽出一张平安符。
“区区四两银子罢了,何须打折。”宁世煊浑不在意的摆手,利落地掏出银两。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张符纸,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蘅却敏锐的注意到了言初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后背没由来的一凉,他悄悄的往王爷身后挪了半步,总觉得表哥这钱花的……怕是没那么简单。
言初忽然取出一面铜镜,径直去到宁世煊面前,“可看清你脸上的伤了?”
宁世煊下意识望向镜中,那张惯常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泛着淤青,嘴角还带着未消的肿痕,他眉头微蹙,这伤来的实在是蹊跷,连他自己都不知何时所伤,以至于方才沈颐安问自己时,根本就无言以对。
正疑惑间,忽见言初手中的黄符化作一道金光,“啪”的贴在他的眉心,宁世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周蘅倒吸一口凉气,
“表、表哥,你的脸……”
镜中映出的景象让他浑身一僵,那些淤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眨眼之间脸上的淤青尽数消散,宁世煊不可置信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原本火辣辣的伤处此刻竟也恢复如初,连一丝痛感都不剩,这绝非什么障眼法,而是实实在在的治愈好了。
“你……你……”宁世煊指着言初惊的语无伦次,眼里满是震撼。
言初十分从容的收起铜镜坐下,抬眸看向呆立原地的宁世煊,正色道,“你撞邪了。”
宁世煊,“……”
若是一刻钟前听到这话,他定会嗤之以鼻,可想着刚才镜中那张恢复如初的俊脸,所有的反驳都卡在了喉咙里。
周蘅在一旁小声嘀咕,“我就说表哥中邪了吧……”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世煊瞪了回去。
宁世煊下意识看向沈颐安,却见这位向来冷静的王爷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
“初儿的确有真才实学,我为青云观正名,是因为她的本事,别无其他。”
这句话摆明着是在点破他刚才那些不着调的猜想。
宁世煊目光渐渐呆滞,难道……自己当真撞邪了?可他一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这种事怎会落在他的头上?
“你脸上的伤非人力所为,所以你才不知从何而来。”言初说道。
在沈颐安和周蘅灼灼目光下,宁世煊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昨夜回京就寝时还好端端的,今晨一醒来就……”
他说着摸了摸已然痊愈的脸颊,眉头紧锁。
这事蹊跷的很,他身边有精锐侍卫守夜,尤其是贴身侍卫,跟了他十余年,绝无可能对他动手,更不会在值守时玩忽职守。
这伤分明是被人重击所致,加之自己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就算自己再困倦,也绝不至于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宁世煊忽然觉得后颈发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了上来,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总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
沈颐安直接了当的问道,“这事能解决吗?”
言初点了点头。
“可棘手?”沈颐安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言初心领神会,故作凝重的蹙起眉头,“嗯,确实有点不太好办……”
周蘅闻言顿时慌了神,“那我表哥会不会有危险?”
能让大师都觉得棘手的事情,莫非比他的情况还要严重些?
见周蘅急的眼眶都快红了,言初有些心虚的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他出事。”
话锋一转,“只是……我收费向来比较高,不知宁少爷能否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