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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爷依旧和柳拂春分开上了两辆马车,马车悠悠地碾过青石铺就的长街,来到宫门前。
在宫门口有例行的检查,不过萧公爷站在那儿,就连例行的检查都免了。
这还是柳拂春自十岁之后,再一次踏足皇宫。
十岁之前,她还是沈家的掌上明珠,还曾做过公主的伴读,宫宴也会带着她。十岁之后,自从沈南意陷害了她,她便被剥夺了出门的机会。
若不是外公及时回京将她带往边境,恐怕她早就无声无息地死在沈家了。
而嫁给裴青衍后,每次宫宴,裴青衍便会以她身体不适为缘由,拒绝让她出席。
如今前世今生加起来,她足足有十多年没有再踏足过皇宫了。
也不知道她当时做过伴读的五公主,现在可好?听说五公主现在还没出嫁,都已经成了陛下的心头病了。
萧公爷领着柳拂春往太后住的慈宁宫去,路上遇到的宫人纷纷向萧公爷行礼,因为不认识柳拂春,不少人偷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柳拂春。
这个姑娘是何人?竟然让萧公爷领着,这个方向,是去太后娘娘的宫里没错吧?
难不成是要给小公爷找的妻子?
柳拂春在宫人的猜测中越走越远,那些议论声很小,几乎听不到,而且都是说两句马上打住话头。但她也可能猜到他们都在说什么,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恼怒。
直到站在慈宁宫前,萧公爷停住脚步,看向柳拂春:“太后想见你,老夫就不跟着进去凑热闹了。”
“萧爷爷,您要去哪儿?出宫吗?”柳拂春看着萧公爷,罕见地露出一丝忐忑:“我,我有点害怕……”
真害怕吗?倒也没有,只要萧公爷和太后的感情属实,只要太后心里念着萧封戟这个侄孙,那么她就算不会被很热情的接待,太后也不会对她如何。
她说这话单纯地只是改变了主意而已。
在自身还没强大起来,她需要找个能庇护住自己的,而由于己身的特殊性,萧家绝对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所以,适当地示弱很有必要。
萧公爷一看柳拂春这个样子,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没事,爷爷不出宫,爷爷去御书房面见太子,阿春放心就是。”柳拂春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看着萧公爷离去的背影,柳拂春脸上的乖巧之色逐渐收敛,她转身向在慈宁宫门口扫洒的宫女行了一礼:“有劳诸位姐姐向太后娘娘通报一声,柳家柳拂春前来拜见太后娘娘。”
那几个宫女看见萧公爷来,早就派人进去通报了,在柳拂春的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内便传来一个声音:“柳拂春柳姑娘是吗?太后娘娘有请。”
一个头发花白但看起来精神矍铄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门口,看了一眼柳拂春,面无表情道:“有劳柳姑娘随奴婢过来。”
柳拂春连忙起身,跟上前去:“有劳姑姑,不知姑姑怎么称呼。”“姑娘称呼奴婢一声‘云竹’就行。”云竹淡淡道。
“云竹姑姑。”柳拂春可不敢直呼这位姑姑的名字,这可是太后身边的人,不能怠慢。
“这个时候,太后娘娘正在佛堂诵经。奴婢先带柳姑娘去正殿等上一会儿,太后娘娘马上就结束诵经了。”云竹把柳拂春带到正殿,吩咐宫女给柳拂春上了一杯牛乳,便退出了正殿。
柳拂春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正殿里,却并不显得无措和茫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殿内琳琅满目的摆件,挨个打量着上面的纹样。
太后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柳拂春盯着手边的一个缠枝青花瓷瓶看得入神,就连她进来的声响都未曾注意。
云竹轻咳一声,柳拂春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行礼:“民女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注意到柳拂春的自称,想起之前兄长哥自己说的那些,看向柳拂春的眼神也不自觉多了两分审视:虽然自家兄长给她打包票,但是她在宫里见过太多太多腌臜的手段,为了萧家,也为了自己的侄孙,还是要谨慎一点。
不过这么短短两眼,有心想要考校柳拂春的太后也没找到任何能够指谪的地方,心里不由得给柳拂春多加了几分。
“起来吧,怀着身子的人,应当多注意一些,这大礼以后便免了。”太后从柳拂春身前路过,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
柳拂春在翠珠的搀扶下起身,坐在方才的位置上。
太后挥了挥手,让多余的人都出去,只留下了云竹在一旁。
“哀家听你方才的自称,已经做好了决定了是吗?”太后淡淡道,话里听不出喜怒哀乐。柳拂春并不怵太后,她大大方方的,其实恨不得把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她明日之后便与裴青衍再无关系。
“是,民女已经向陛下去信,陛下也已经给民女回信,只待明日陛下回京,便下旨让民女和裴世子和离。”柳拂春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了。
太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虽然哀家已经不再是萧家的人,但事关哀家那苦命的侄孙,哀家不得不多问两句。”
“柳姑娘,你可真能确定你腹中的孩儿是萧封戟的吗?”太后的气势在话音落下后猛地一变,不再平易近人,反而非常有压迫感,柳拂春身后的翠珠脸色苍白,连忙低下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失仪。
柳拂春对于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是不是,民女无法保证。”“是吗?那你可知道,欺骗哀家和护国公是什么下场吗?”似乎是没想到柳拂春的回答,太后挑了挑眉,语气不算严肃,反而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当然,民女的意思是,事发的时候民女被民女的养母和名义上的妹妹下了药,对于外界的一切一概不知,当然也不知道当日的情况究竟如何。”
说到这里,柳拂春叹了口气:“想来太后也知道,民女并不受夫家和娘家喜欢,所以那一夜之后,民女身边躺着如今的夫君,民女还以为夫君终于接受自己了。”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