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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你究竟是受何人威胁,告诉干娘,干娘帮你撑腰!”张嬷嬷拍拍胸口,气势恢宏。
张嬷嬷打小就在宫中长大,宫斗了几十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见过,阿春的表现她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蓄意为之,必定是受了威胁。
只是,阿春哭完以后就抿上了双唇,垂着脑袋什么也不说。
张嬷嬷有几分不耐起来。
“你什么也不说,让我怎么帮你!
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如此下去,唯有一死!”
张嬷嬷气得浑身发颤,宫中生存几十年,别的不说,控制情绪的本事还是如鱼得水的,然而今日张嬷嬷破天荒的发了脾气。
“我不能说啊干娘!”阿春哭喊。
她怎能说呢,这事要是说出来,还得牵扯进张嬷嬷,还有那个男人!
张嬷嬷被她气得几乎快站不稳,她找了条凳子坐下,以泪洗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再这样下去干娘也得跟着你遭殃!”张嬷嬷难受的捻着手帕擦泪。
“那人看到了……看到了您和方大学士在后殿……后来他找到我,以此来威胁我,我担心他将您和方大学士的事情抖出来,所以我就按照他说的替换了洛王妃给皇太后的药!”阿春终于说出了实话。
张嬷嬷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推到了地上,气的直咬牙,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是欺人太甚!
那人的目的明摆着就不是要找她的麻烦,而是想要毒杀皇太后,然而阿春担心她的安危成了那人的棋子。
“你就让他将事情抖出来又能如何,老身与方大学士清清白白,不怕他抖出来!”张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阿春,“如今你将洛王妃给皇太后的药给替换了,那就确确实实是犯下了重罪,其中利害关系你是当真没捋清楚!”
“可,可女儿担心您和方大学士之间真有什么所以我才……娘,女儿也是关心则乱!”阿春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可女儿已经将要换了,皇太后也中了毒,接下来女儿怎么办呀!”
“让你替换毒药的人究竟是何人你认得不?”
“好像叫小顺子,女儿只见过几次,在敬事房当差,是德公公的侍监!”
阿春此话刚落,张嬷嬷就被吓得身子一软,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把你的嘴闭上!”张嬷嬷用力的瞪她一眼。
事情没查出来就算了,又牵扯进一个德公公!
张嬷嬷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局,任凭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源头的。
阿春注定要当这个替死鬼!
“娘,女儿自知此事事关重大,从将皇太后的药替换之后,我就没打算活命,女儿只求此事莫要牵连到你!”阿春悔不当初。
张嬷嬷起身,就像失了魂似的。
此时此刻站在刑房外边的大理寺卿大人与宴灯欢面面相觑,相继离开牢房。
—
大理寺按照阿春给的线索去查,小顺子已经被淹死在井里了。
线索全断,阿春被处以死刑。
皇太后中的毒发现及时并没有伤及性命,这几日在宴灯欢调理下身体已经逐渐恢复。
几经生死,皇太后头上仅剩的几根黑发全白了,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
宴灯欢给她打完了点滴,然后塞给她一块蜜饯,是太傅夫人的手艺,皇太后一尝就吃出来了。
“说来太傅夫人的手艺还是和容娘学的呢!”皇太后刚品尝了一口就忍不住称赞。
她目光飘散远方仿佛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陈年往事,勾起了嘴角。
容娘是老太傅的夫人的闺名,容夫人已经逝世三年了,皇太后年轻时与容夫人也算闺中密友。
“太傅夫人的手艺极好,洛王时常要命人去太傅府上找夫人讨零嘴吃呢!”宴灯欢笑道。
对太傅夫人做零嘴的手艺,宴灯欢是极其肯定的,因为不仅夜司洛喜欢吃,就连她也喜欢吃。
皇太后收回已经飘远的思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宴灯欢正要告退,张嬷嬷就在此时此刻走了进来。
“太后,大理寺那边查出来了,小顺子在入宫之前被当时还没有嫁给懿王的懿王妃救过,还是通过懿王妃成功进入了宫中做了太监。”张嬷嬷面色冷漠的禀报着,语气也没有半分温度。
小顺子害死了阿春,而小顺子是被谢绮浓送入了宫中,那么小顺子听命的人必然是谢绮浓,这就间接性等同于是谢绮浓害死了阿春。
张嬷嬷有些激动,但她的恨意并未表明。
皇太后脸色顿时一冷。
“大理寺那边已经停止了调查,皇上命老奴来知会您一声。”张嬷嬷又道。
听完之后,别说皇太后,就连宴灯欢在心中也已经明了了,这皇太后下手的人,如果不是谢绮浓,那必然也是太傅府的人。
太傅大人勤政爱民,应当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了谢绮浓,她为什么要毒杀皇太后呢?
宴灯欢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
她突然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猜想,这个对皇太后下毒的人,如果真实目的不是毒杀皇太后,那么她的目标就是她。
她对她的要动手脚,如果开弘帝当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给冲昏,她这个最大嫌疑人必然逃不过一死。
开弘帝在宴灯欢心中的印象突然改观了,他不是昏君,从来都不是。
可事情都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要突然停止不查了呢?
宴灯欢表示不能理解,但又不能当着皇太后的面问出来。
“阿嫣,本宫知道你与阿春感情情同母女,但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她到底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此时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就在此时,皇太后心情沉重的说。
所以,大家在心中都心知肚明了,但皇太后也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奴婢心里明白。”张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
“本宫听闻方大学是下个月七十大寿,皇上要为他在宫中举办盛宴……”
“奴婢近来忙,就不去了。”张嬷嬷说着站到了一旁,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宴灯欢此时此刻已经在心中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