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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
雨宫零用最天真无邪的声音发出了对于黑绝而言最绝望的五连问。
黑绝：“……”
黑绝呆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黑绝站在雨宫零的病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雨宫零看。
开什么玩笑？
这难道是他的梦吗？
梦个屁啊！
他都不睡觉！
“你……你不认识我？”
黑绝仿佛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黑绝从来没觉得这么棘手过。
黑绝也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助过。
妖怪在跟他玩儿什么？
“真的非常抱歉，不知为何，听到你说话时，总感觉声音异常熟悉，但任凭我如何想，却始终无法回忆起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雨宫零一脸诚恳地向黑绝致歉，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与困惑。
他缓缓抬起头来，神色有些黯淡：“医疗忍者告诉我，我的脑海深处存有一块淤血，它有可能压迫到神经组织，从而引发了记忆丧失以及双目失明”
说到这里，雨宫零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眼，仿佛想要透过指尖感受那已经逝去的光明。
他的声音之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与无尽的遗憾：“竟然就这样把你给忘了，对你来说实在不公平，真是对不起啊！”
伴随着雨宫零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再度紧紧握住了黑绝的手，似乎希望能从这样的行为中给予黑绝一丝安慰。
黑绝面无表情、冷酷至极地凝视着眼前的雨宫零。
他真想立刻动手给眼前的妖怪开颅，将妖怪脑内那块该死的淤血彻底清除掉！
如此一来，或许就能让这个总是给他惹麻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妖怪恢复记忆。
还有那个淤血！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谁允许它乱压迫别人神经了？
“我来帮你吧。”
黑绝突然开口说道。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雨宫零，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切开你的大脑，将那块淤血清理掉。”
他的声音阴冷，犹如幽灵。
“我知道，就算是切开你的大脑，你也不会死的对吧？”
“嗯？”
黑绝的手悄无声息地落在雨宫零的枕头边，动作几乎难以察觉。
他没有开玩笑，他势必要让妖怪恢复记忆，哪怕是真正切开妖怪大脑！
“你是要杀了我吗？”
雨宫零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人的大脑被切开肯定会死的啊？”
黑绝看着眼前妖怪怯懦的样子就来气。
妖怪怎么会是这样的？
妖怪分明是蛮横无理的！
黑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在雨宫零耳边吼道：“别人可能会死，但是你！一个以人为食的妖怪！不会死！你只会活得好好的，然后……”
气死别人！
比如他！
黑绝真想一杆子杵死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妖怪。